毕竟在场的众人除了自己谁还有资格让圣上发旨意。
只有孙宏眼底一抹精光闪过。
“此事以后再议!快,快伺候本官,本官要沐浴更衣接旨!”
张同知此刻已经顾不上追究玉家杀人的罪名了。
几个侍从忙跟着往新宅去了。
众人嘴上不说,心下却鄙视不已,这同知大人也太不讲究,刚刚才对玉家发难呢,这会儿又借用别人的地儿!
但是对于接旨一事儿大家还是蠢蠢欲动,毕竟这一辈子,能见识的也就这一次了。
李二头抹抹额头的冷汗,长出一口气。
趁大家不注意悄悄撤了。
他要避祸去,太可怕了,他不该听了那人的唆使,干出这样的蠢事,现在他只想逃命。
待张同知沐浴更衣回来,恰巧那宣旨的太监刚进了村子。
全村的男女老少跪了一地,七八岁的孩童虽不知道这接旨是怎么回事,但也知道这远比过年来得让人喜悦,慢说别的,只大人脸上的笑意,温和的语气可是有生以来少见的。
张同知远远看见皇家标志的马车,知晓这是到了。
忙整整官服,正了正官帽,神色肃穆庄严。
一队铁骑队伍中间夹杂着一辆马车,皇家铁骑威风凛凛,气宇轩昂,只这阵仗便让农人们看了第一眼再不敢看第二眼。
马是上好的马驹,领头之人坐在高头大马上趾高气扬,整个队伍默默前行,风光架势自是难掩。
这是如意第一次见识到与皇家有关的东西。
以往如意偶尔会生出不真实的感觉,仿佛这里的一切都只是梦,梦醒了,自己或者灰飞烟灭,或者还在上一世苟且偷生。
可这一刻,感受到传说中的皇权的生杀予夺,高高在上,她真实的知道自己身在等级森严,阶级明确的古代,稍不注意言辞便会被砍掉脑袋。
就拿来到这世界后发生的事情来说,无故被赵氏虐待,刘氏被人下毒,张同知的阴谋,哪一件是自己招的?
可就是因为孝道,让自己束手束脚,打不能还手骂不能还口,还不是因为自己地位低下?所以会被压迫,被算计!
她发誓总有一天她要摆脱被压迫算计的命运!
她发誓,她要变得更强大,倾尽一切力量打自己变得更强大!
风如月突然觉得身边丫头的变了,那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锐利又强大,霸道又凶狠,他却说不上来究竟哪里变了。
张同知心里闪过无数的念头,面上却不显,只那嘴角泛着的笑意莫名让人不爽。
如意暗嗤,就张同知这般为官,就不怕圣旨是催命符吗?
带头的侍卫长率先勒停骏马,翻身下马。
车队渐渐止步,马车里下来一人,确是个手拿拂尘的公公。
张同知紧张的抖了抖肥胖的身躯,这人他不曾打过照面,但看长相估摸是,当红太监圆木的义子,小墩子。
“墩公公一路辛苦,辛苦!”
张同知端着一张满是肥肉的脸笑意吟吟道。
“不辛苦,这是咱家的本分,孙大人呢?”
墩公公却是一脸的冷淡,这身穿戴,他倒是认识,但是这人不熟,且今儿传旨与他并无干系,见孙大人被他挡了个正着,心下不悦。
“公公好!”
孙宏前行两步,从张同知肥胖的身躯后露出半张脸来。
“孙大人好,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墩公公一脸的热情笑意,与孙宏也算老相识了,且圣上屡屡夸奖,这年轻人前程远大呐!
“托公公的洪福,自然无恙,不知道公公此行?”孙宏规规矩矩道。
两人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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