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历玄皇957年春,瀛海西岸万里疆域崩塌,无尽生灵消失无踪。
田厉玄皇957年冬,炎国属地九皇域被屠,无一生灵存活。
田厉玄皇958年冬,瀛海之水倒灌田国望天城,城池瞬间湮灭,再无踪迹。
……
连续四年,怪事频发,各族人心惶惶。
人族、海族、兽族,以及不食人间烟火的树草烟石等灵族,均纷纷遣强者探寻。可一直未果。
原本就互不信任的各族间,更是猜忌不断,摩擦频繁,很多强者无辜陨落。
田农襄已闭关四年。
他并不想闭关,可也没办法。因为师父白祖亲下敕令,让他禁足。
要说,白祖也很无奈。当今苍疆,危机重重,他唯恐自己的这位爱闯祸的徒弟,徒招祸患。他得保护自己的这位关门弟子。因为他隐约觉得,当前形势,是有人故布棋局,而能解开棋局的人,似乎就落在自己的这位奇异的关门弟子身上。他不清楚为何会有这种想法,可总觉圣体、帝法以及魔血同时现世,应该与当前的危局有莫大的关系。可至于是什么关系,他也揣摩不透。
在凌云阁,各阁修士均有专攻。可四年时间,田农襄却将凌云阁法术习得大半。以往,他欠缺攻防法门,临战之际,要么逃跑要么以硬抗硬。而此四年里,则完全补实了这个软肋。他自信,若再遭遇风安南的那柄昆仑扇,或许会多两成近身夺扇的能力,决不会像当年那般,完全以身硬抗,搞得自己很狼狈。
田农武、景涉、葡萄藤和黑牛几年来先后都突破到了凝升境初期。虽然他们的战力与田农襄还相差很远,可到了这等境界,已具备与一些强族相抗之力,这让族人们提气不少。
甚至雷灵都已晋升到了散归境,乾坤盘虽是凝升境中期,可战力也远非当年所能比。还有很多族人,受益于凌云阁的法术,都有所晋升。
然而,让人遗憾的是,四年来,田农襄依旧在原地踏步。
如此一来,不单田农襄焦急,族人们甚至凌云阁的很多修士都替他都着急。一位开阁长老,还没有属从的修为高,说出来简直是个笑话。
事实上,田农襄自己也很纳闷。不是说法术积淀到一定程度,会助推晋级吗?可此际自己所修炼的法术,远比武老、景涉他们要多得多,可为何没有晋级之兆?况且,每次自己强行晋级时,后脑中的魔血都会躁动不安,有种要突破封印之兆,让他不堪承受之重,甚至有两次临逢突破关口,体内真流会突然消失,使自己若毫无法力的凡人一般。
这真是太古怪了。白祖也深是疑惑。按理说,自己设下的封印,不应该会影响凝升境晋升,可田农襄却阻滞至此,难有突破。如此一来,连白祖都怀疑田农襄此刻的修为来。
的确,他当前的气息依旧停留在散归境,可战力远超凝升境修士,甚至可以碾压。难到他的修为自成体系?早已是凝升境?可似乎又不太像。
这日,暖风拂面,春光旖旎。田农襄一袭白衣,乌发高盘,横坐牛背;手中横笛悠扬,肩上雷灵、乾坤盘静卧。黑牛四蹄长迈,在凌云阁的崇山峻岭间飘然而行。
这是一道奇特的景观,不知惹得凌云阁上下多少修士心中暗羡。这位小师叔祖当真的奇特,身为散归境,竟能让一个凝升境牛魔心甘情愿地当他的坐骑。
“小师叔祖,今日好生的惬意,竟亲临我阁。”一个清脆之音在侧前方响起。
田农襄收起横笛,扭头看去,自己竟然漫无目的地跑到了神意阁。法阁前,两名知客女修士正迎望着他。
田农襄哑然一笑,“信由而至,倒无惬意之感。”
“小师叔祖请,我家师父已知你来,着我等相迎。”
田农襄愣了下,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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