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个年轻人并没有否认玻璃是他打碎的,反而强调这名收费员上班时间玩手机游戏又不收人家手术的救命钱,如果光从这段话的内容上来判断的话,的确是收费员这边做得比较过分。
不过,自己毕竟是第三人民医院的保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胳膊肘可不能往外拐。
另外最重要的是,不管怎么说对方已经出手把玻璃打破了,这件事情怎么也说不过去。
马军咳嗽一声道:“咳咳,医院肯定是病人利益优先,现在你说的这个换肾手术病人的情况怎么样了?”
提到病人,曾大鹏的母亲这时候才反应过来,立刻哭哭啼啼的走到马军面前说道:“这个马队长啊!我家老头子现在正在四楼重症房里躺着等救命,这是我儿子曾大鹏,旁边两位是他的朋友过来专门缴费的,你可得想想办法救救我们家老头子啊!呜呜呜”
马军最怕的就是这种中老年妇女上来就缠着你哭哭哭,本来自己是准备和稀泥的,结果曾大鹏的母亲不由分说直接把他胳膊扭住,看样子是不准备他走了。
这时候里面的收费员一看,局面怎么和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样?明明眼前这个家伙闹事不说,自己还受伤了,这保安队长过来不抓人就算了,还过问治疗的事情?
加上距离刚才被惊吓那下已经过了几分钟,收费员的情绪也稍微稳定了一点儿,他马上提高声音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马队长,我刘星都已经受伤了,这闹事的人你还不管是不是?你不管我可就直接给保卫处刘处长打电话了!”
保安队是隶属于医院保卫处手下的,保卫处处长刘长河,正是收费员刘星的远房堂哥,要不然这小子怎么能轻轻松松在第三人民医院混了个收费员的位置?
这当收费员的刘星本来就是一个烂泥扶不上墙的货色,别说林风看到他刚才玩手机了,就是自己有时候在一楼巡逻的时候,这小子经常一点都不避讳墙上的监控,随时随地玩手机游戏。
偏偏又仗着自己的堂哥刘长河是保卫处的主任,所以这刘星在一楼和病人家属发生口角也不是第一次,只不过,玻璃被打碎脸上还被划出一道口子这种事情倒是马军所见的第一次而已。
马军一愣,正把目光又重新投到刘星脸上的时候,林风却从爱丽丝手上轻轻把那张黑卡拿过来递给了马军,说道。
“马队长,一码归一码,我也不是想搞事情的人,现在请你们医院先把费收了,病人手术做了,至于刚才发生这一档子事,我们慢慢说。”
马军立刻上前两步伸手过去接了对方的那张黑卡,嘴里却压低声音惊讶的问道:“战友,以前是在哪个部队的?”
当马军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林风也同样觉得有些惊讶。
因为手里这张小小的黑卡,关系着曾大鹏父亲能否活命,所以林风在传递这张重要黑卡的时候,下意识的用了一个下切的手势。
这个下切手势是经过训练的特种兵都必须要掌握的,因为他们传递重要物品的时候往往比较紧急,不能出任何意外,下切就是为了让手中传递的东西不会临时掉落,确保能够让对方接收到。
而这一个小小的动作,马军很快就敏锐的察觉到了!
林风这下也反应过来,因为他刚才在下意识的用了传递重要资料的下切手势,没想到眼前这个马军居然立刻开口就说了一句“战友”!
难道说,这个家伙以前也是个特种兵吗?
要知道,普通的士兵是绝对看不懂这个手势的,至少只有连队以上级别的特种兵,才会进行这方面的专业训练。
而林风以前所在的“黑星大队”,更是独/立于这些普通编制的特种兵存在,在这些方面当然属于基本操作。
俗话说得好,战友见战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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