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元辰为体内的“血灵之乱”而焦灼时,大苏皇宫内却有另一些人在愤怒。
“啪!”
苏帝坐在书房之内,直接将手中精致名贵的茶杯摔在地上,茶杯之内仍有茶水,在被子摔碎之后,茶水在光洁的地面漫延了一阵,而后流到了跪在一旁的苏宁腿边。
“这元辰,还真是有些得寸进尺了!”
苏帝怒目圆睁,凶悍地看着苏宁,在那种目光的注视下,苏宁从心底都是生出一股寒意来。
以他对苏帝的了解,此时自是看得清楚,苏帝怒了。
苏帝的性子极为深沉,寻常即使是再大的事,也无法使他轻易动怒,但是谁也想不到,三天前他还对元辰极为礼遇与推崇,今日却是直接怒了。
由于拜师礼乃是大礼,所以此时已经有了数十个朝廷大员聚集于朝堂,虽然他们大多无法进入书房,却还是有着几人有那份特权。
所以此时在书房内,除了苏帝与内宫总管高左光,还有左右二相并六部尚书。
这几人原本听到苏宁说元辰因事晚来,尚还有几分担忧,只怕苏帝依然如三天前那般,对元辰百般纵容,此时苏帝大怒,无疑是随了某些人的心意。
“陛下乃一国之主,他元辰来到我国,即使是以客卿的身份,也该有所收敛,如今这般,未免太过骄纵,也太不把陛下和大苏放在眼里了吧?!”
礼部尚书柳泉,依旧是一身褪了色的旧朝服,依旧是一张大黑脸,说这话时,他话中涵义也是直指元辰。
然而此言一出,除了个别的大臣之外,其他大臣俱是齐齐色变。
这等诛心之言,在此时说出口,实在有些太过猥琐。
谁不知道柳泉在三日前与元辰有着一些冲突,此时这般落井下石,实在是有些下作。
不过若是只有他一人,甚至不用苏帝出言,随便几人都能将他的话压住。
但就在此时,却有人出来附和。
“柳尚书所言极是,元辰骄纵无礼,视我大苏于何地,又置陛下于何地?如他这种无礼之徒,应当活活打死!”
“嘶”
当这些话传入众人的耳中时,刚刚已经色变的大臣,却是齐齐吸了一口凉气,而后再度色变,而且在听到之后,俱是和那说话之人远离了几步。
如果说刚刚柳泉的话乃是诛心,那还尚算是经过了大脑的,但是这一席话在众人听来,完全是如没有经过大脑的傻话一般。
就连在之前撒完气之后一直静坐的苏帝,都是略微抬了抬阴翳的双目,其中的色彩,极为复杂。
他也是有些想不通,此人怎会说出这种话?!即使前几天刚刚死了儿子,但是此时就如此行事,未免有些太过急躁与冒进。
那一众大臣的心中,想法与苏帝并无不同。
即使是刚刚跳出来同样批判元辰的柳泉,都是眉头微皱,脸上有着一些惋惜与不解。
他的话说的极为圆润,圆润的让人挑不出毛病,若是非要个说法,说他是附和帝意也差不多。
朝堂之上,本就是极其复杂的,每每出现一个提议,都是需要许多人来共同讨论。
有些人同意,自然有些人唱反调,不论何时,这样的朝局大体都是不变的。
如此行事,除了能够让国事被翻来覆去,正反剖析之外,还有利于朝局的稳固。
身为帝王,最不愿意看到的便是看着自己的朝堂之上,有着一个团体独自坐大,那样一来,从某种程度来说,便是危及到了帝位与他的威望。
所以在每一国的朝局格式,往往都是分为两个或几个派别,如此一来,便能令他们的势力保持平衡。
所以如刚刚柳泉之言,不要太过,他一人说出即可,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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