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吧。”
方济仁噗嗤一声笑了,安慰地说:“好啦好啦,你们都放松别紧张了。我和七爷逗你们玩儿呢,你们都下去吧。”
四名卫士如同获得大赦似的,转身一溜烟儿地跑出了客厅。
“哎?哎?!谁让你们走啦?!小兔崽子们,白眼儿狼!我算是白养你们啦!”方振海冲着客厅门外气恼地骂着。
“七叔,你怎么这么小气啊?跟你借点儿兵用用都不行啊?嘿,那你以后有什么事儿也别再来找我,打今儿起咱俩就两清互不相干了,等过些日子,我就带着鬼子兵到葫芦谷来围剿你。”
“嘿!他妈的,小六子,你个小兔崽子,我看你敢?!”
方济仁与方振海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地大声争吵起来。
“是小六子来了吧?”温婉的话音刚落。一个肚腹凸起c三十多岁c衣着简朴c仪态端庄的女人一方振海的妻子惠娴在一个中年女佣人的搀扶下缓慢稳步地走进了客厅。
方济仁马上站了起来向前迎了几步,恭敬地说:
“哎哟,是七婶儿来了,吵着您了吧?您快坐下,慢着点儿c慢着点儿,快坐下。都是我七叔惊扰着您了吧?”
方振海看着自己怀孕的妻子,心疼关切地说:
“惠娴,你不在房里歇着到客厅来干什么?这儿有风。”
“没事儿的,我也不能老在房里闷着呀,出来透透气对身子有好处。”惠娴在客厅东侧的扶手椅子上坐下后,目光慈爱地上下仔细打量隔着茶几坐下的方济仁,微笑着柔婉地说:
“我打老远就听见了有人在这儿吵嘴呢,我一听就知道了准是你小六子来了,除了你谁还敢呀?瞧你们这爷儿俩,叔没个叔样儿,侄儿没个侄儿样儿的,也不怕人笑话。振海,你们爷儿俩这又是为什么事儿吵嘴争竞呐?急赤白脸的还。”
方济仁抢着说:“七婶儿,七叔他欺负我,帮我管教管教他。”
惠娴:“是吗?七叔怎么欺负你了?快跟七婶儿说说。”
方振海:“惠娴,你甭听他瞎咧咧,他跟我这儿扯闲篇儿呢。”
方济仁:“说谁瞎咧咧?谁扯闲篇儿呐?七叔,我跟你说的可是正经事儿c是大事儿。要是葫芦谷有个七灾八难的,你后悔都来不及,到那时候我看你怎么跟我爷爷c跟我爸爸交代?”
方振海:“去去去,你甭这儿激我将我吓唬我,小六子,你这一套在我这儿屁用没有。想吃什么你说?我吩咐人给你做去。”
方济仁气呼呼地说:“吃什么吃?吃个屁!我吃气都吃饱了!”
惠娴语气温婉和缓劝慰地说:“小六子,生气啦?可不兴这样啊,哪能真跟你七叔生气呀?你得让你七叔好好想想不是?”
方济仁:“我才不生气呐。七婶儿,咱们不理他,淡着他c臊着他。来,我给您把把脉。七婶儿,怀孕有六个多月了吧?有什么感觉不好的地方吗?吃饭c睡觉都正常吗?”
惠娴侧过身来伸出左手放在茶几上让方济仁把脉。
惠娴:“可不是嘛,快七个月了,没什么感觉不好的地方,吃饭c睡觉也都挺正常的。你看七婶儿还应该怎么调理调理?”
突然,方济仁眉头紧蹙,神情严峻紧张地说:
“哎呀,不好了。七婶儿,怎么您这脉象不太稳啊?胎心也有点儿乱。要坏事儿要坏事儿啦。”
“啊?!”方振海c惠娴不约而同地惊呼一声。
林安县县城。方家大院前院。日军司令部作战室内。中川与几个日军军官站在冀西地区军事作战沙盘前。沙盘上插着日本膏药旗c代表八路军的浅灰色旗和代表国民党军的蓝色旗。
中川指着沙盘说:“整个冀西地区绝大部分已经被我皇军占领,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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