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公分,还带着滴滴融化的雪水。
给足油门的螺旋桨在绞割空气;左翼下一个小小的空速管正在收集数据给仪表;机尾的升降舵保持向上抬起的姿势。
这是世间万物都凝滞的时刻。
在这样的时刻里,不需要知道马格努斯效应与伯努利定律。
锐化已经将塞斯纳172起飞的一切真实细节呈现在脑海里——正迎角的机翼正分开快速经过的空气产生不同的压力区,机翼下方低压区产生了一股向上的升力托着两侧的机翼。
这个由人类制造,能飞上天的钢铁机器的一切结构和运作都像活动中的肌肉血管与神经一样动态呈现在秦汉的意识里。
凝滞的时刻一瞬而过。
引擎的隆隆声、风灌进机舱的寒冷、机身的血腥味、手中的驾驶操控拉杆的真实触感重又回来,所有这些感知编织汇总而成的是一种飞行的体验。
这是什么样的一种体验。
摆脱地心引力的束缚。
飞翔。
这种纯粹是任何其他的地面交通工具都无法带给人类的。
随着机头在升降舵的作用下保持稳定上翘,塞斯纳172以固定的迎角爬升,地面开始远离。
但这架天鹰的爬升才刚刚开始,就有一股力突然出现在机身下方,拉的机身向下一坠,同时秦汉就发现飞机左倾得厉害,
锐化看到了秦汉所不愿意看到的一幕:
一群追逐而来的复生者中竟然有一个双腿爆发强大的弹跳力,高高跃起抓住了三角起落架的右后轮。
与此同时,来自左舷窗外的女复生者的威胁也依然没有解决,女复生者在飞机爬升中正在往上拉自己差点滑落的身体。
秦汉迅速控制驾驶拉杆向右,飞机开始慢慢地向右侧倾斜,等到整个机身逐渐水平之后秦汉将驾驶拉杆转动正,但是飞机依然在向右一点点地倾斜偏离水平的姿态,秦汉立刻又把驾驶手杆向左转。
标有vsi的垂直速度仪表盘正显示飞机的垂直上升速度不稳定的变化。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低速的飞机就特意设计反应慢一些,操控飞机并不像游戏里那样驾驶手杆往右机身就立刻往右。
祝幼仪焦急地看着秦汉与这不稳定飞行的小飞机,而这架四座活塞单螺旋桨小飞机就这样左右倾斜,两边的机翼上下不稳定地左右摇摆。
在这个时候,那个挂在左侧金属小支架的女性复生者已经拉身体到靠近舱门。
“没子弹了。”
祝幼仪最后一个弹夹已经给了秦汉。
秦汉右手握住驾驶杆,左手握着装有最后子弹的手枪伸出窗外,尽力在摇晃的飞机中瞄准阴魂不撒的复生者。
砰。
砰。
砰。
在塞斯纳172渐渐减小的摇晃中,秦汉射出数发子弹。
女性复生者的上衣白衬衫和黑色丝袜都被打出几个血窟窿,但这仿佛激怒了她,复生者竟然猛扑上来,一张血盆大口咬在秦汉手里最后一把格洛克上。
秦汉猛扣扳机射出剩下的子弹,但是因为特殊的角度这些子弹都从脸颊与喉咙射出,没有击中脊柱。
复生者嘴上巨大的力道通过枪管传到秦汉手上,就在他两难之时,从天鹰右侧刮来一阵不小的侧风。
这突然的刮来的侧风吹得飞机向左倾斜,女性复生者在某一瞬间重心随之不稳。
而就在这一瞬间里,秦汉捕捉到了那诡异的脑波波动终于有了某种熟悉的变化。
依葫芦画瓢,他通过操纵驾驶拉杆将塞斯纳172向左下倾斜。
女性复生者因此依然无法探入机舱。
而在那熟悉的波动变化出现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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