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野皓皓,腊梅朵朵,又是辞旧迎新时。
商州,通往东都的官道上。四人策马踏雪而来,为首一青年公子,着一身素色细布棉袍,脚蹬黑布棉鞋,典型的小康小富之家子弟穿着。只是他的马着实奇怪,似马非马,额头之上还有两个粗短犄角。正是杨信和阿虎以及两个亲卫,此时正前往东都与家人团聚。
“公子,肚子饿了。”阿虎嘟囔着说。杨信一笑,用马鞭指指远方一片屋落说:“前方似乎有个小镇,我等在那找个小店打尖。”说罢,众人齐齐催马快行,飞驰而去。
近了才知并非小镇,就一村落。只因村落傍着官道,依道开了间食肆,几间店铺。众人来到酒肆前,拴好马匹,进了店内。杨信进店时,发现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正迅速的往屋后闪去。
“店家,来五斤卤牛肉,两斤水酒,再来些馒头。”杨信坐定后对店家喊到。
从后屋走出个白发老妇,尴尬的陪着笑对杨信说道:“这位公子,实在抱歉的很,我这小本生意,卖不起牛肉这么贵重的吃食。只有面条,粗面馒头。酒倒是有些自制的粗糙米酒”。
杨信打量了下店内简陋的环境,又听得屋后隐约有妇人咳嗽之声,点了下头。又对老妇说道:“婆婆可有其它肉食,只管取来,钱银不是问题,我这些朋友是无肉不欢。”
老妇犯难的说:“家里倒是还留着两只下蛋的母鸡,但那是为”。杨信从怀里掏出一两纹银递了过去,这两银子应是够买几十只鸡了。
“这位公子,两只鸡哪需要这多银两。”
“物以稀为贵,婆婆收着便是。”
老妇犹豫一下,连声称谢中收下了银子。
正在老妇在店后忙着杀鸡烹制时,后屋隐约传来一个稚嫩嗓音和老妇对话。
“这鸡不是要给阿妈炖汤补身子的吗”
“傻孩子,我们有这一两银子可以先把胡癞子的阎王债清了,这样以后挣的钱就可以给杏儿她娘继续看郎中了。”
“哦”
“快去招呼客人吧。”
不多时,那个十二三岁,怯生生,身体单薄却眉清目秀的小姑娘从后屋转出来给他们端茶送水。杨信看着小姑娘用瘦弱的胳膊费力的拎起一个粗瓷大茶壶,于心不忍。柔声说道:“小妹妹,我们自己来吧。”一边接过小姑娘手中的茶壶。此时后房又不时传来女人咳嗽之声。
半晌,老妇终于炖好了鸡肉,要小姑娘端了上来,并端了一盘馒头,两坛自家酿造的米酒。众人开始大快朵颐起来,杨信注意到刚才的小姑娘,她正啃着一个粗粮窝头,眨着乌灵灵的大眼睛,目光不时瞟向桌子上的鸡肉。杨信起身,端起自己的那盘鸡肉,放到小姑娘面前。老妇看见此景,连忙说“公子,这可使不得,这是您花银子买的”。
杨信摆摆手,说“没事,这是我给小妹妹的。”。小姑娘忸怩片刻,瞅瞅老妇没再说话,细声细气的说了声“谢谢公子”,满心欢喜的端着那盘鸡肉就奔后厨而去。
看着杨信疑惑的表情,老妇说道:“哎!这是去给她患病的娘亲炖汤喝了。”从老妇的叙述中,杨信总算明白了这家小店为什么让个小姑娘来招呼客人。小姑娘叫杏儿,其母亲方氏,七年前孤儿寡母流浪到此地,老妇的老伴当年还健在,夫妇俩膝下无子,有家小店度日,于是收留了这母女二人,四人就靠小店微博收入维持生计,前几年老伴走了。今年方氏又染病,久治未愈却欠下一笔债,所以忙碌时只得让杏儿出来搭个帮手。
正说着,又进来四条汉子围着一张老旧的木桌坐下,放下各自包袱,每个包袱内都有狭长之物,分明是兵刃一类物件。老妇连忙上去招呼客人。
“老板娘,有何好酒好菜,只管上来。”为首一人说道。老妇忙回道:“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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