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穆裘眼里,前方的这名澎阳亲卫阳寿只能以秒计算了。尽管离这名可怜的澎阳军士还有两仗多的距离,但下一秒,他就将出刀,剑气将穿透目标的肌肉和肋骨,直至对方的心脏。
一柄泛着蓝色幽光的利刃竟自前方雪中而出!已然出刀的穆裘无法收住,只能一跃而起来个反向鹞子翻身,依此来化解惯性。失控的剑气搅荡松枝乱颤,大朵大朵的雪团落下。对方的剑气依然将自己飘荡在半空中的衣袍穿了个窟窿。
“五段修为!武道四段绝不会有如此剑气!”穆裘念到。
“五段修为!武道四段绝无可能躲过这一剑”杨信想到。
两人同时意识到,对方阵营有一个五段高手。
电光石火的同一时刻,阿虎亦从雪堆中暴起,毫无悬念的顷刻间斩杀了与其半仗之远的一名白虎弟子。离他稍远的两名白虎弟子反应过来,挺刀迎了上去。剩余的两名白虎弟子则是分头杀向两名澎阳亲卫。
战局完全在松林之中展开,片刻后,阿虎的阔剑已砍下两人头颅,和两名白虎弟子混战的亲卫却落了下风,一人腿上已被划出道三寸长,深入见骨的口子。
当他的胸膛要被一名白虎弟子的刀尖捅入之时,阿虎及时赶到,来不及砍了,顺着冲势直接将阔剑插入白虎弟子背中,这名负伤亲卫的胸前衣襟仍然被这名瘫倒的白虎弟子手中刀尖所划破。
和另一亲卫接战的白虎弟子心神已乱,负伤的这名亲卫乘机将雁翎钢刀插入其侧腰之中。
杨信和穆裘已经到了最后一决的时刻。杨信出剑,剑风余波激荡起穆裘袖袍的那一刻,穆裘手腕一翻,瞬秒间,手中精钢朴刀已刀刃向地,刀面如盾对着杨信,另一手支撑着另一面刀面。他心里知道,这是在赌,如果挡住了,自己将是这场战斗的赢家,反之杨信的剑将刺穿他的身体。
持刀的双手感觉到杨信的巨大力道,这就是挡住了,穆裘集中起真力要发起最后致命一击。剑势未收的杨信不可能挡得了也不可能躲得了这一击。但此时穆裘突然感觉到有异物刺入自己身体,然后剧烈疼痛,真力一下卸去。低眼看时,原来杨信手中利剑已刺穿自己的刀身,插进了自己的胸膛。
真乃绝世神兵,穆裘心中绝望的赞到。
“你是穆裘。”
“正是。”
“可还有话说?”杨信问道。
“别难为我妻儿子女,他们都人不在江湖。”
杨信回道:“江湖事江湖了。”
“那我就可以放心走了”
杨信收剑
大丰乡亭长的小舅子,小胡村的里正胡癞子哼着小曲,带着胡二狗,陈麻子在乡间小路上溜达着。今天他的心情特别好,因为到了他“收获的季节”。
走上官道,转个弯就到了余婆子的小食肆。胡癞子跨进门喊到“余婆子在吗?”,在他跨进门前,杏儿就像受惊的猫一样躲到后屋去了。
“在,在,胡里正来了啊。”余婆婆连忙迎出,陪着笑脸。
“嗯,我来就是为些私事,上个月借的钱连本带利该还了吧。”
“该还了,该还了,多谢里正借钱给俺们周转。”余婆子边说边递上了一两纹银和两钱碎银。
胡癞子接过银子揣到怀里,摘下棉帽,用手挠挠他的瘌痢头,懒洋洋的说道:“余婆子,你啥意思啊,日息二十分,算算应该还多少。”
“什么!日息二十分,这绝不可能,当时明明说的是月息二十分。日息二十分,就是打死我老婆子,也不敢借啊。”余婆子看胡癞子如此说,立刻慌乱了。
“少废话,还不了,就拿你这家店铺和杏儿来抵债。”余婆子总算明白了他的真实用意,颤抖着手指指着胡癞子说:“就凭你一张嘴说是多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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