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拥而上,片刻间就将黑衣人擒拿摁倒在地。一澎阳亲卫将他的蒙面黑巾一把扯掉,露出一张污秽的脸孔,脸孔之上却有一双水灵灵的乌黑大眼在狡猾的骨碌碌乱转,却不显惊恐。
此时另一亲卫向杨信禀报道:“少主,此人要偷您的龙马飞云。”杨信本以为又是什么仇家刺客,现在知道原来只是个偷马贼,松了一口气。想起此人就是今天入城时城门口附近游荡着的一个黑衣小乞丐。
一般乞丐行乞多为成群结队,可此人就孤身一人,不禁让当时的杨信多注意了一下。也就是此后,杨信查觉似有人跟着自己,想必是这小乞丐见到自己龙马奇异,起了盗窃之心。
刚想吩咐众人明日将此人交于宛城官府,突然觉得哪里不对。乞丐偷马?而且还是偷自己的龙马,这有点太违和。杨信厉声对偷马贼问道:“你究竟是何人,为何要偷本人的龙马?”
不想对方却不显惊慌,反而高声叫骂道:“天下竟有你等这般无耻之人,贼喊捉贼。”对方话毕,就把脸扭到一旁不再看杨信等人。
“哦,我什么时候成贼了?”杨信惊诧的问道。
“你自己想想,这马你怎么来的?”对方问道。
“本公子从崤山之中捡来的。”杨信不慌不忙的答道。
“有主之物,岂能称捡,分明是窃,这马是我放养在崤山的,被你偷了!”
“就你,一个小乞丐,能有此马?那你又是从何处得到此马?”杨信料定对方是胡乱诓骗之语,故意反问道。
“是我的马就是我的马,不信你们放开我的手,我证明给你们看?”
杨信心中说道:还能让你跑了不成?使个眼色,要左右将其解开。
只见黑衣人从怀中掏出一个骨笛,呜呜的吹起,此时被拴在马桩上的龙马一声嘶鸣长啸,前蹄腾空不止,挣脱绑束,一路小跑到黑衣人面前,不住用头厮磨此人。
“怎么样,相信了吧?你还有什么话说。”黑衣人用揶揄的眼神看着杨信。
杨信思怤片刻,走到黑衣人身后,冷不丁的用平缓语气叫道:“拓宇朵朵!”黑衣人身形一震,扭过头看他,电光石火间就已明了自己上当,马上又连忙将头转了回去,可惜一切都已经被杨信看到眼里。
拓宇朵朵,正是杨信获得飞云时,军士寻得到马鞍上所刻之名。
杨信哈哈坏笑道:“拓宇朵朵,龙马虽然是你的,但你现在人却是我的了,大陈律一一胡虏私入中土者,可掠之为奴!”边说边做了个手势,众亲卫一拥而上,将拓宇朵朵捆了个结结实实。
杨信对他说道:“你定是北方胡虏派来的细作,因龙马过于招摇,将马匹放养于崤山之中。”
拓宇朵朵“呸”了一声道:“我才不是什么细作,我是”话到半截又咽回腹中。
数日之后,杨信等人押着拓宇朵朵终于回到白桥城。这几日,拓宇朵朵以绝食绝水相抗争,一言不发,杨信也没理他。只是每日,亲自捏着他的鼻子,给他咕咚咕咚灌下一壶水。
杨信吩咐王府内院管事将静婷安顿好后,又着人准备了几碟丰盛酒菜。
然后叫人将拓宇朵朵带了进来。几日未进粒米的拓宇朵朵已是饿的头昏眼花,多日未洗澡更是污秽不堪,臭气熏天。
看他进来,杨信轻描淡写的说两个字:“吃吧!“,看他犹豫不决,又说道:“你不吃,饿死也是白死,对我没有丝毫影响。”
此时已头重脚轻的拓宇朵朵望着桌上美味佳肴,心道:“也是,饿自己算什么事,不吃白不吃,至少先恢复气力再说。”于是大快朵颐起来,右手撕下一个鸡腿两三口就几乎啃光,左手抄起酒壶就往自己嘴巴里灌去。
杨信在一旁尴尬的说道:“慢点吃,没人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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