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中,杨信等人已绕城一圈,再次行至东都南城城门之下。杨信清楚的记得密诏上的“南门接应,口令长盛,回复凤安”十二个字。当时他的预想情节应该是大军开到东都南门附近扎营时会有人接应,对方会说出“长盛”,自己则回答“凤安”,这就对上口令接上头了。但此时东都城门紧闭,城外空无一人,这种情节是不可能发生了。
猛的,杨信脑中灵光一现,自言自语说道:“也许是这样反正无路可走,死马当活马医了。”他从囊袋中取出随身纸笔,在纸上书写“长盛”二字。卷好后。吩咐左右用强弩射到南门城楼之上。羽箭飞向五仗之高点点火光点缀的城楼,很快就淹没在夜色之中看不见了,但立刻传来嗵的一声响,那是金属没入木头的特有响声,箭矢应该是已钉在城楼的门板之上。
杨信等人就这样在南门下静静等待,时间一点点过去,城楼上下似乎都没什么反应。看来应该是自己想错了,杨信沮丧的想着。
就在此时,巨大的城门在吱吱呀呀声中打开一条缝,闪出一条黑影,而后再次轰然关闭。
来人一阵观望,才发现夜色中,十几仗之外的杨信等人,此人连忙跑了过来,抱拳施礼道:“来者何人”。杨信不答,只说了两个字:“长盛。”。来人肃穆回复道:“凤安”
杨信在回澎阳军休整处的路上才了解到来人身份和城内情况。
来者正是京城禁军守备南门校尉陈少华,他的另一个隐秘身份是鹰卫军司校尉,不仅是他,禁军南营中,军官大多为鹰卫的军司成员。
他们现在都誓死听命于鹰卫军司指挥使聂龙山。而在现在的东都中,聂龙山只会听命于一个人,就是将要被废掉的皇后贾凤莲。
而且,之所以有这么多的军司成员被安插进禁军南营也是贾凤莲之弟贾钰的授意,而非王璐至的主意。也就是说,王璐至死前聂龙山就已是贾家的人了。
至于聂龙山如何能听从于贾家,陈少华不知,知道也不可能告诉杨信。
从陈少华的口中还得知,密诏中的“南门接应,口令长盛,回复凤安”几个字确实应该如杨信最初理解的那样。
但是最后情况有变,朝司指挥使左平岳突然叛变投靠高家,导致东都处于戒严封城状态之中,无法按原计划派出大量侦骑探查勤王之军的行踪。幸亏杨信随机应变,否则功败垂成。
当杨信向陈少华问起城内情况,尤其是杨府情况时。陈少华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将白天所发生的一切告知了杨信。虽然早已有不详预感和最坏打算的心理准备,但杨信听闻父兄长母的死讯依旧肝肠寸断,悲痛欲绝。左右皆劝杨信要节哀顺变,镇定心神。
众人回到澎阳军暂时休整地时,悲伤过度,头脑一片空白的杨信已经恢复了些许理智。取代悲伤的是他心中复仇的怒火,马上他召集了所有队率以上的军官与陈少华一起商定了今晚的行动方案。最终制定了如下计划:
大军进城后,禁军南营须即刻清洗掉内部敌对力量,并继续严防死守控制好南城门,为所有人留条后路。
另外由陈少华派人联络城中的聂龙山,尽可能的利用安插在其它禁军军营和羽林军营的鹰卫军司探子制造营中混乱和军令通信障碍,如果有条件则可直接策反哗变。
杨信本人亲率虎豹营,白桥营,澎水营,赤石营突袭围攻高家府邸。
张帆带领飞羽营佯攻封锁皇宫,只要能做到吓阻羽林卫不出宫城支援禁军和高家府邸即可,此举还可给宫中反高势力创造一种策反羽林军的有利氛围。
刘耀辉率磐石营封锁禁军中营所在的府台大街一个关键街口。
张学恩率麒麟营,云鹤营在重要街区街口设卡立哨,游弋阻击袭杀所有敌军信使,细作,巡逻队等,封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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