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楼是河东路与永兴军交界处,因石娄山而得名。山上尽是嶙峋怪石,凋零草木,罕有人至。
这一日石楼小路上,一队人马行来。五百名厢军在都头的带领下,押着一干子老弱妇孺。边走边骂骂咧咧,看那稍不顺眼的便是一鞭子过去。
路远难行,再加上身躯饱受摧残,许多人没有了力气。跌倒在路上,哭喊声此起彼伏。,这一群人,各个神情呆板,步履踉跄,体型孱弱。只最中一条黑矮汉子,神态昂扬,眼中精光四射,桀骜不驯。最奇的是额头上有一块金色胎记,迎着阳光熠熠生辉,晃耀人眼。
“起来,快起来老不死的!”一位军汉,用力扯着一位老头,满目狰狞。
那老汉的儿子,看见自家老父被打,心中不忿,上去撕扯。“欺人太甚!”
却一下子就被那厢兵推开,拿着刀鞘猛力打在少年的后背上。其他厢兵见这少年倔强,也都上前殴打,不消片刻那少年便被打的奄奄一息。
“军爷!军爷!饶命啊!”眼见幼子就要被打死,老汉跪在地上,不住的叩头。
有那看不下去的,同病相怜,也都跟着求情,“饶了他吧!军爷!”
也许是打得累了,那一众军汉停下了手,插着腰大骂。“不知死活的奸商,通敌卖国,有得你们好看!”
听了军汉的话,众人脸色一变,低下头不在说话,都为以后的生活担忧起来。
这一众犯人,都是在西北边地做边民生意的。只不过最近宋夏交战,两国断交,通商成为了禁令。有那胆大的,存有侥幸心理,还在做西夏的生意。却被官府追拿,一起发配孟州做苦役。
有那是被官府的仇家栽赃陷害的,满眼想要平反,可是官字两个口,如何是他们能告的赢的。只得长叹一声,把苦楚咽下肚子。只希望苍天有眼,在这乱世苟全的性命。
正在此间,打石楼西面,飞来十余名骑手。甲胄鲜明,战马雄俊,非同一般。
这队厢军只是地方的普通士兵,哪里见过阵仗。只当是敌人来了,被这十几名骑兵一吓,慌慌张张都扔了兵器往山上跑去。在他们的印象中,步兵是决计打不过骑兵的。
这十余人到得近前,看着这成百厢军奔逃四散,一个个笑逐颜开。
一位身着八卦道袍,手拿羽扇的文士,冲着为首之人一抱拳,说道:“哥哥,威名远扬。厢军未见其人就已经屁滚尿流了!”
这一行十几人,不是旁人,正是从边地回来的王伦等人。从招安驿回返,跟随王伦的西军将士也有千余人。最后王伦只挑选了没有家室的农工子弟跟随,也有四百多人。
若是把千余名西军都带回梁山,以梁山如今的情况,怕西军就要反客为主。就是人多力量大,这些人与西军关系错综复杂,怕是也意志不坚,终是隐患。
就是如今只有四百铁骑,王伦也有信心纵横齐鲁大地。因此,一行人在安平寨整军之后,四百多人再次出发。
到了石楼这地界,王伦突发奇想,要试试坐下乌骓的脚力。石宝、朱武等人,也见猎心喜,与之一较长短。韩世忠怕有意外,带了一队骑兵跟上,留下王进、李永奇在后边领军而行。
不想在这里,遇到了一队厢军押送犯人。当即王伦毫不客气,催马冲了过来,却是把这队厢兵,吓得四散分逃。
韩世忠到底是西军出身,看见官军如此不济,恨铁不成钢。“国势衰微,士卒贪生,可悲可悲!”
王伦听了韩世忠的话,笑而不语。
那边朱武转头看向韩世忠,象征性的摇了摇羽扇,微笑说道:“如若不然,哪有我等机会!”
厢军逃跑仓促,把那一众犯人都仍在当地。王伦拿眼看时,才看的明白。这一群人衣衫褴褛,男女老少,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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