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事分派已定,晁盖自令人收拾两边耳房,安顿家小。又让取出劫来的生辰纲,分出一部分当厅赏赐给大小头目与众多小喽啰。然后吩咐杀猪宰羊,摆下筵宴,庆贺聚义。这顿酒直吃到半夜,方才散了。
第二天一大早,晁盖召集众位头领在聚义厅上商议事务。晁盖道:“如今诸事已定,济州府更是元气大伤,短时间内并不敢前来,为兄明日便想下山一趟。”
吴用吃了一惊,急忙道:“哥哥,如今山下各州各县,无不悬赏捉拿我等兄弟,有何紧要之事要下山犯险?”
晁盖正色道“白胜兄弟如今还陷在济州大牢里,我等既是八拜之交,怎么能坐视他坏了
刘唐一听“白胜”二字,顿时火冒三丈,大声嚷道:“哥哥提那个软骨头作甚?既然是生死之交,他为何将我等供出?小弟恨不得这就去济州大牢里亲手砍下他的脑袋,还谈什么营救?”
“刘唐兄弟此言差矣!”晁盖沉声道:“白胜兄弟虽然一向油腔滑调,但并不是软骨头。他之所以会供出我等兄弟,必定有不得已的苦衷。退一万步讲,就算是他不仁在先,挨不住酷刑将我等供出,我等也不能不义在后,对其不管不顾,那样我等就与白胜无异了!”
晁盖到底是做了首领的人,知道千金买马骨的道理。
刘唐一听,也觉得一起为先。“哥哥说的是,是小弟错了!”刘唐并不做作,当下赔礼道,“哥哥要去救白胜兄弟,一定要把小弟带上,到济州府闹它一个天翻地覆!”
见晁盖做主,又有刘唐帮衬,吴用这不同意的话便说不出口。
那边晁盖见刘唐请命,摇了摇头道:“刘唐兄弟,不是为兄不带你去,只是为兄心中已有救人之法,并不用拼杀,你还是留守山寨吧。”
刘唐见晁盖主意已定,纵是心痒难耐也是无可奈何。
公孙胜见晁盖处事宽宏,只记他人善,不记他人恶,是个可以依托的兄弟,就起身言道:“哥哥,小弟得遇几位兄弟,三生有幸,下山须算我一个。”
刘唐面貌明显,性格粗鲁,却是不便携带。公孙胜是个道士,却有许多用处。
晁盖将山寨托与吴用c刘唐,让他们抓紧一切时间,屯粮c打造军器c修整寨栅c添造房屋,整顿衣袍c铠甲军马,自和公孙胜下山去了。
晁盖此次之所以亲自带着公孙胜下山,除了去济州府救白r鼠白胜之外,还有就是去郓城县亲自答谢宋江一番。
说起来,宋江这人也许对王伦不善,但对他的确有救命之恩,结义之情。宋江在郓城县,晁盖在二龙山也可以探听些官府动态。
这次下山,晁盖没有带太多的金银。一来金子多了会给宋江找来祸端,二来宋江好像并不缺金子。为此,晁盖在山寨库房中翻了好久,最后才选定了一刀信纸和一方砚台当作礼物。
晁盖带着这样的心思,和公孙胜下了二龙山。
一日夜,行了百多里,二人到了济州城。二人从背上取下一个包袱来,打开了,原来是两套三都缉捕厅的差人官服,另外还有两块腰牌。
这都是上次与何涛厮杀,晁盖留下的战利品,如今正好有用。晁盖和公孙胜把官服换上了,悬了腰牌,无视城门口挂着的悬赏画像,大摇大摆地混进了济州城。
二人进城之后,因官服在身太过惹眼,二人便寻了一个偏避小巷换回了便装。刚要去找一个客店歇歇脚,不想,斜刺里窜出一个人来,低声喝道:“晁盖贼子,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到济州城里来送死!”
托塔天王晁盖和入云龙公孙胜心里一惊,还是晁盖行动迅速,直接抽刀抵住那人脖颈。
晁盖定睛一看,只见那人身着一身做公的常穿的红黑s衣服,长的是相貌堂堂,只是左耳缺了半拉,却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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