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概些,免受人欺侮。”武大道“我那里有钱典房?”
妇人道“呸!浊才料,你是个男子汉,倒摆布不开,常交老娘受气。没有银子,把我的钗梳凑办了去,有何难处!过后有了再治不迟。”
武大听老婆这般说,当下凑了十数两银子,典得县门前楼上下两层四间房屋居住。第二层是楼,两个小小院落,甚是干净。
武大自从搬到县西街上来,照旧卖炊饼过活,不想这日撞见自己嫡亲兄弟。当日兄弟相见,心中大喜。一面邀请到家中,让至楼上坐,房里唤出金莲来,与武松相见。
因说道“前日景阳冈上打死大虫的,便是你的小叔。今新充了都头,是我一母同胞兄弟。”那妇人叉手向前,便道“叔叔万福。”武松施礼,倒身下拜。妇人扶住武松道“叔叔请起,折杀奴家。”武松道“嫂嫂受礼。”
两个相让了一回,都平磕了头起来。武松见妇人十分妖娆,只把头来低着,心说不知王伦哥哥所言属实不属实。
不多时,武大安排酒饭,款待武松。
说话中间,武大下楼买酒菜去了,丢下妇人,独自在楼上陪武松坐地。看了武松身材凛凛,相貌堂堂,又想他打死了那大虫,毕竟有千百斤气力。口中不说,心下思量道“一母所生的兄弟,怎生我家那身不满尺的丁树,三分似人七分似鬼,奴那世里遭瘟撞着他来!如今看起武松这般人壮健,何不叫他搬来我家住?想这段姻缘却在这里了。”
于是一面堆下笑来,问道“叔叔你如今在那里居住?每日饭食谁人整理?”
武松道“武二新充了都头,逐日答应上司,别处住不方便,胡乱在县前寻了个下处,每日拨两个土兵伏侍做饭。”
妇人道“叔叔何不搬来家里住?省的在县前土兵服侍做饭腌臜。一家里住,早晚要些汤水吃时,也方便些。就是奴家亲自安排与叔叔吃,也干净。”
武松心有芥蒂,穆然道“深谢嫂嫂。”
妇人只想搭话,继续问道“叔叔青春多少?”武松只得回答道“虚度二十八岁。”妇人道“原来叔叔倒长奴三岁。叔叔今番从那里来?”
武松道“在沧州住了一年有馀,只想哥哥在旧房居住,不道移在这里。”
妇人道“一言难尽。自从嫁得你哥哥,吃他忒善了,被人欺负,才到这里来。若是叔叔这般雄壮,谁敢道个不字!”
武松道“家兄从来本分,不似武松撒泼。”妇人笑道“怎的颠倒说!常言人无刚强,安身不长。奴家平生性快,看不上那三打不回头,四打和身转的”
听到这里武松面上不快,支应道“家兄不惹祸,免得嫂嫂忧心。”心里却想着,只一见面便跟王伦哥哥所言一般无二,我还是要替哥哥警醒些。
二人在楼上一递一句的说。有诗为证
叔嫂萍踪得偶逢,娇娆偏逞秀仪容。私心便欲成欢会,暗把邪言钓武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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