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想一劳永逸,把混同江的冰层凿穿了,把女真人隔在对岸!
以女真人的部落实力,以他们简陋的行军工具,根本不可能带着战船。在这种天气里,也不可能砍大树造船只,所以冰层一破,这场架就打不起来了。除非女真人再选别的道走…
崔公义带领五百兵丁沿江岸凿穿冰面,在远处就能听到“咔咔”的响声。士兵在不停地凿冰,汗水浸透内衣,寒风侵袭身上就像粘一张铁板。
崔公义借着酒劲不停地催促,不停地叫骂:“快凿!——快凿!”
一个叫褐里的士兵嘀咕了一句:“哼,他们吃酒,我们凿冰?”声音谁然很低,却被崔公义听见了。
崔公义大声斥责道:“你吃酒,你你——你长那张嘴了吗?没长——没长就得干这个,快他妈地凿!”褐里一使劲脚一滑,冰穿掉进河里。
崔公义提着木棍过来,劈头暴打,褐里倒在河面上翻滚哀嚎,其余士兵不敢做声只有加紧凿冰。
黑夜笼罩下的宁江州城,只有州衙的松明未熄,阿骨打毫无睡意在衙内来回踱步。心想:面对数十倍大军,如何破敌?
这时活女进来通报,说国相求见,阿骨打道:“今后国相见我,不需通报。”
撒改应声道:“兄为酋长,撒改不能坏了规矩。”说罢,进了门。
“你也没睡?”阿骨打问。
撒改道:“破敌之策未定我能睡得着吗?我看酋长的灯还亮着就过来了。”
阿骨打道:“我反复在想,大敌当前彼众我寡,非拼死一搏不能取胜啊。搏,需要士气,要想办法激励将士的士气,若士兵怯战,必败无疑。”
撒改一时没有什么好主意,心里也在不停琢磨,能用什么办法激励将士的士气呢?他沉思了好一会儿,突然用手一拍头,说了一声:“有了!”
阿骨打迫不急待地问道“是何妙策?”撒改道:“我族人深信萨满梦卜之说,今天酋长何不来个‘梦卜’?”
阿骨打连声说道:“是个好主意。”于是他喊活女进来,命他连夜传各路勃堇来州衙议事。
活女刚出州衙,见两名哨探押解一名辽兵,活女返身回府禀报:“酋长,哨探抓来一个辽军奸细。”
阿骨打惊问:“奸细?在哪?”活女回头一指:“就在门外”阿骨打命押进来。
辽兵“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道:“酋长,小人不是奸细是辽国士兵褐里,崔公义命小人等沿江破冰,以阻挡贵军人马。小人又累又饿不慎将冰穿掉入江中便遭到毒打,小人不堪忍受趁机就逃了过来。”
阿骨打哼了一声:“你分明就是奸细,从实招来!”
褐里显得非常委屈,说道:“酋长,小人确实不是奸细,没有半句谎言,你看看我的脸上和身上都有伤痕。”
阿骨打近前,见他面部青肿,鼻有血迹。撒改掀开带有少量羊毛的旧皮衣甲,背部皮肉撕裂血浸内衣。阿骨打看罢,笑道:“分明是苦肉计,还能瞒得过我!”褐里道:“吾非奸细,望酋长明察。”撒改问:“你们何时来河面破冰?”
褐里磕头道:“大军今天刚到,萧嗣先就与众将宴饮,吾等在崔公义督促下来到河边凿冰设防,位置就在你们正前方对岸,现已凿出宽约五丈长有十里水道。”撒改道:“酋长,让他在我营寨中歇息,用专人看管,派人哨探查明便见分晓,若所言属实定有奖赏,如果是说谎定斩不饶。”
阿骨打从其言,将褐里押走。
这时,州衙外传来脚步声,阿骨打闻有人来伏案假寐。
习不失与各勃堇陆续而至,习不失坐于长凳之上。撒改在外面转了一圈又回到衙内,走近案桌前低声唤道:“酋长,诸路勃堇都已齐了。”
撒改连说几声,阿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