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进言,吾等应合其意,不怕主公不从。”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议酋长称帝女真立国之事。
厨房里,有人喊抱柴禾有人喊烧火,嘈杂而忙碌。撒改对宗翰道:“厨房缺人手,你去帮一下,宗翰边说边走:“好好,我当一回火头军。”
阿离合懑看了一眼宗翰:“这就对了,侄孙子赶快去吧,八爷可等不及了。”
这时,撒改看了看蒲家奴道:“老哥哥为何一言不发?”
这时蒲家奴才开言道:“我还是担心——”撒改追问了一句:“还担心什么?”蒲家奴道:“吾等光说称帝称帝,我看一定讲清称帝立国之大义,当初国相老弟的话,都不能动其心,吾等习武之人只知猛安谋克,带兵打仗渔猎田耕,而不善游说之辞,怎能说服酋长?”
习不失听罢,遂说道:“我倒想起一人来,此人精汉史通儒学,年少进士第,累官至秘书郎,投会宁后与酋长私交甚厚,若此人出面,定能说服酋长,何愁大事可成?”
撒改道:“是铁州人杨朴?”“正是此人。”习不失肯定地回答。
撒改一拍大腿:“我怎么把他忘了,我亦深知此人,他为人慷慨素有大志,多智善谋,言辞吾等不及也。”
阿离合懑追问了一句。“为何今天不把他请来?”
撒改道:“杨朴去了五国部,今晚一定回来,明天议事定能参加。”这时宗翰进屋,告诉大家酒菜已备好,请各位大人过去吃酒。
撒改边下地边说:“走,吃酒去。”大家也都下了地。
恰在这时,希尹牵马进院,看门仆人随即接过缰绳将马栓在木桩上。希尹问道:“主人在家吗?”仆人说在家,人还多着呢。希尹推门进了屋。
撤改一看希尹来了高兴地说道:“哎呀你可回来了,没到家就来了,是不是闻到肉味了?”
希尹笑道:“我可真馋肉了。”撒改拉住手道:“族叔啊,听说你馋肉了,我才杀猪!”
希尹笑道:“噢,还是我面子大呀。”二人相视而笑携手入席,众人吃酒叙谈无须赘叙。
翌日清晨,阿骨打来到毡帐议事厅,坐在的土炕上,众勃堇分左右相向而坐。几盆红红的炭火放在中间,把整个毡帐熏得暖暖的。
撒改首先进言,他抱拳说道:“酋长,自涞流水誓师反辽至今一年有余,攻取宁江州,占领出河店,乘胜出击一鼓作气,再下宾、祥、咸三座州城,归降者甚众。弟想进一言,在此得胜之时,酋长当迎天意顺民心,在新岁元日,立国称帝。”
国相话音刚落,阿离合懑接着说道:“是啊,国相之言,亦是众人之意,也是民心所向,酋长应以女真大业为重就不要推辞了。”
阿骨打举目扫视了一下众人,说道:“诸位之意已在我心,称帝立国亦是我梦寐以求之事,但也不能草草而就。自伐辽以来,大军旗开得胜连下几城,依我看这只不过是个小小的胜利。诸位想一想,大辽倾国之兵不下百万,而我人马不足三万,一旦大军压境如何应对?这才是我日夜所思之事呀。”
吴乞买有点憋不住了,说道:“酋长,正因如此才要称帝立国,只有称帝立国才更能振奋军民之心,更能激起杀敌之士气。俗话说,‘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名正言顺号令天下,何惧辽朝乌合之众?”
吴乞买话音刚落,习不失说道:“诸位言之甚当,酋长,可不要辜负众人之望呀。”希尹亦道:“今大功已建,若不称号无以系天下人之心,酋长就不要再犹豫了。”阿骨打听了众人之议,语重心长地说道:“事关重大,容我思之,不可操之过急。”撒改看了看杨朴,说道:“先生既是我主至交,为何沉默不语?”
杨朴看了一眼撒改:“军国大事,不便多言。”撒改正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