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郁保四诚心请命,萧唐暗念道就算你打算去截梁山的胡,恐怕到时挨通板子被打得皮开肉绽也是轻的,还要险些被董平推出去砍了脑袋......交情分个远近亲疏,你以为董平应该会给你个面子,按原著说来他却不是这么想的。
萧唐遂摆了摆手,又说道:“彼此能做人情也须时常往来,兄弟与那董平虽在河东时打过照面,可是这些年下来你在青州做马匪营生,而董平在东平府指挥使司做得个兵马都监,同在京东路地界,也不见你们彼此有过来往,更是官匪有别,兄弟你以为能与他叙说些许旧日情分,可是眼下的董平......又肯将绿林中人仍当做知交旧友么?”
本待尝试着为山寨建功的郁保四听萧唐剖析说罢,他先是微微一怔,随即又思量了片刻,念及董平往日的为人做派也不由的沉吟不语。
而萧唐顿了一顿,又转头向张清等博州出身的弟兄望去,说道:“且先不说董平那厮,既然博州与东平府相邻,兄弟们可知东平府那个唤作程万里的知府官......他的为人风评却又如何?”
听萧唐问及东平府的知府官程万里,张清登时面露厌恶之色,并哼了声,说道:“程万里那厮若是与本州贺知府比起来,实乃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听说那厮是仗着童贯的势要,也是欺罔同僚、讹诈百姓而无所不为的狗官!先前东平府还被唤作郓州时,时任的陈文昭陈知府倒还算得个好官,也敬重本事奢遮的人物,可程万里那厮是害民州官,觑轻行伍军将,附近军州自也知道他的为人。”
张清一语方罢,龚旺、丁得孙二将紧接着也出言附和,这下萧唐心中大概也有了数。原著中董平伙同梁山军反戈夺下东平府,杀了程万里满门都强夺去他的女儿,这的的确确是一桩恶行,可是不一定所有的受害者都是无辜良善,只是被歹人觊觎才惨遭横祸的。
按原著轨迹的话,梁山军分别打下东平府、博州(原著中作东昌府)之后,处置两州知府官的方式也是截然不同。博州知府因为清廉而饶了不杀,而董平在杀死程太守一家,又强抢其女为妻之前,宋江率军奔袭杀进城中之后也的确急传将令:不许杀害百姓、放火烧人房屋。而后宋江吩咐麾下又沿街告示,晓谕百姓:害民州官已自杀戳,汝等良民各安生理,而给了杀他满门的理由......当时的梁山要图个好名声,倘若那东平府知府程万里真要是个风评甚好的清官,宋江好歹还有些脑子,又怎会坐下那欲盖弥彰,而又指鹿为马的蠢事?
正所谓近奸近杀古无讹、恶人自有恶人磨...萧唐心中暗暗念道,现在通过张清之口,他现在已能确定程万里也并非是甚么好鸟。董平杀父夺女的恶行是落了实锤的,也合当遭后世的唾骂,可是那种只为了大肆鞭挞董平来得方便些,就演变出了程万里实则是个清正的大好官等有些莫名其妙的说法......却又是一种十分典型的矫枉过正。
水浒之所以经典,因为它不是一本好人就必须高大上,坏人就必须缺德到冒烟而致使人物呈脸谱化的小说,书中许多重要人物都被刻画出了一种人性格上的张力,也不是恶人杀的就一定是善人,能够很细致的划分出正反派的界线那么简单......萧唐心中暗念,想到董平与程万里之间的那些腌臜事如果真要是把话往难听了讲,这又算不算是狗咬狗,一嘴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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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东平府治所东平县的军寨营房之中,却忽然响起一声忿恨已极的怒吼声:“岂有此理!程万里那醋儒老贼!实在是辱我忒甚!!”
脱去身上铠甲,一身劲衣上却仍有血迹斑斑的董平咬牙切齿,面色阴沉的渗人,本来仪表堂堂、相貌俊朗的他面庞扭曲,双目中也似喷出怨毒的火焰。在董平面前的亲随小校从来没见军中主将如此大发雷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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