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如果他愿意提起诉讼,这官司我可以帮他打。”
“帮他打官司?难不成小赵你还能做律师?”丁主任愣了一下,随后失笑,“我倒是忘了你的身份。有那层关系在,你给邬医生找个大律师,不成任何问题。不过,我倒真是有些奇怪了,小赵,你和邬医生不熟,甚至可以说关系还挺差的,怎么会愿意这样帮他?”
赵浪摇头道:“我不单单是因为同情所以帮他。想为他讨回点公道只是一方面的原因,更重要的是,我想通过这一举动,煞煞现在这种不对的风气,更为我们当医务人员的多一些安慰、多一点保障,我也不希望,我以后做了医生,也活在这种生怕随时被人打的不安中。如果这次那人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那等于是向外界传递一个不好的信号,我们做医生的,合该被骂合该被打。是,邬医生当时态度是不好,也有错,但那最多说他医德稍欠,绝不该被人动手打!何况是如此恶劣的行凶!以犯罪对待失德,难道还有理了?不受惩处还被人夸赞?今天可以因为医生态度不好而行凶,那明天是不是更可因为医生治疗无效、诊断有错而行凶?我们做医生,有谁敢保证,自己这一生行医之中绝对不犯任何错误?是人,都会犯错,更何况是医生这种高风险、高难度的职业。行医该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是没错,但这该是本着对患者生命、健康负责的态度而言,而不是指我们因为担心受到打骂侮辱、甚至生命受到威胁才采取的自保之策!有一天,当我们所有做医生的都随时身处威胁之中,医疗本身的高风险变成了人身安全的高风险,我们还会安心行医、还会再尽可能地为患者考虑么?不会了。可以说,现在很多医生都已经在这么做了,不求有功,但求无错。治疗上保守,不管有没有必要,一大堆的检查统统上去,一有疑难、风险就往上面医院转,丝毫不考虑患者的经济困难与不便。这是恶性循环啊。”
高原听得一时有些目瞪口呆,好一会儿才讪笑道:“小赵,你这口才还真不是盖的。你这么一说,我也成了那部分无德医生了。这方面,也就丁主任还能自认无愧。我现在啊,也是一看病情复杂,赶紧找上级推,他说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患者家属想要放弃就放弃,没了自己本该有的坚持。检查也是一大堆。呵呵。不过,小赵,如果你这次真能帮邬医生找回该有的东西,让他得到真正公正的对待,我答应,我继续待在急诊,不走了。”
赵浪装出一脸意外地道:“怎么,高老师您不想在急诊干了?”
“可不是。小高嫌急诊工作太累,报酬又与付出远不成正比,还有这种人身危险,所以想换换科室。我正想办法劝说他呢。你要知道,培养一名合格的急诊医生可是极为不易啊。而且,我怕他这一动,还会起连锁反应,不知道又该有多少下面的急诊医生动这方面想法。我们急诊,本来就极缺人手,医院不得不强制各科室医生轮流来着。再这么一搞,会更缺。而且,轮流过来的各科医生,对比真正从急诊基层一直培养起来的,还有极大的差距。”丁主任说完,拍拍赵浪的肩膀,正色道,“小赵,你要真能帮我把小高留下,我可得好好谢谢你。”
“没想到我这又能成功臣了。”赵浪笑了一下,“丁老师,高老师,现在关键就看邬老师那边了。他要能坚持走诉讼的路,我保证能帮他把该有的东西都要回来。行凶者得到该有的惩处,他得回该有的尊严与赔偿。要是他因为什么原因,选择和解,那我也没办法了。我总不能逼着他选择诉讼。”
高原想了下:“这你倒不用太担心。照我所知,邬医生这个人,脾气又臭又倔,还很爱面子,他这次被人打成这样,铁定心里有口气在,如果你不帮忙,也许他迫于压力最终不得已会选择和解,但现在有你帮忙,只要你能保证那人会受到应有的惩罚,就算有些压力,他也会顶住。”
“那就成了。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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