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领连忙阻止,“郡主言重了,卑职不敢”
“南山,你受了吧!”一旁的言蹊沉声道:“若不亲自拜谢,她会过意不去的。”
南山统领犹豫半晌,终究还是听了言蹊的,玲珑恭恭敬敬地给他鞠上一躬,“多谢将军维护之恩。”
拜完后,她目光在南山和言蹊两人之间打转,一脸好奇道:“所以你们认识?”
言蹊点点头。
南山傻笑着挠挠头,解释道:“卑职曾经是王爷麾下先锋官,王爷狩猎前曾叮嘱属下,尽量维护郡主安危,只是属下无能。”
玲珑惊讶的瞪大双眼,恍然大悟道:“难怪呢!”
“南将军这是要去哪儿?”言蹊望着南山身后的御林军抬着一副担架,担架上盖着白布,不禁沉声问道。
南山恭敬回道:“皇后哦,卑职是说废后林菀淑在冷宫服毒自尽了,卑职奉皇上之命来带走她的尸身。”
玲珑一愣,诧异道:“皇后死了?”她连忙上前掀起白布,果然看见皇后脸色青黑,已经毫无生气。
言蹊冷眼瞧着,心中已然有了猜测。
皇后虽被废,却并不是甘心就死的人,她死的蹊跷,而且被废除的宫妃死了,一般不需要通告皇上,可这件事皇上知道,而且还亲自让南山来处理,只怕皇后之死与皇兄脱不了关系。
他忽然想起之前皇兄说过会给他交代,越发肯定皇后之死实则是皇兄的手笔。
他明白,皇兄是用这样的方式告诉他,希望他能放过太后。
言蹊深吸一口气,对玲珑笑道:“走吧,不是说要去看祺贵人?”
玲珑并不知道详情,只是皇后死了,她也很开心,便没有多问,跟着言蹊走了。
京郊,廊台行宫。
太后双手颤抖地捏着一封密信,眸色猩红,恨意滔天。
“淑儿我的淑儿”
“太后,您老人家节哀呀!切莫为此伤身才是,若是皇后娘娘泉下有知,也定然会心疼的。”李全福连忙安慰道。
太后将密信拍在桌上,咬牙怒道:“好个言政!如今大了,翅膀硬了,当真不把哀家放在眼里了,如今连哀家的亲侄女都处死了,早晚有一日,哀家也要死在他手里!”
“哎呦,太后娘娘啊!”李全福扑通跪在地上,低声劝道:“太后慎言c慎言啊!”
“怕什么!”太后怒喝一声,“既然哀家当初能让他当上这个皇帝,自然也能废了他!”
李全福吓得脸色灰白,一声也不敢言语。
“李全福!”太后冷声吩咐道:“你去把钦天监的邢天宇给哀家找来!”
李全福面露犹豫,小声提醒道:“可是太后,陛下有命,后宫不得私自召见钦天监”
“让你去便去,一切有哀家担着!皇上若是怪罪,便让她来治哀家的罪,哀家倒要看看,他是不是也要处死哀家!”太后猛地将桌子推翻在地,怒声道。
李全福吓得浑身发抖,连忙应道:“是,奴才这就去!”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李全福便带着一名须发皆白的长者回到了京郊廊台行宫。
“皇后暴毙一事你可知晓?”太后冷然问道。
邢天宇瑟瑟发抖,“太后节哀臣c臣”
“行了,不必废话了,哀家叫你来是有事吩咐你。”太后看着他没用的样子,脸上闪过一抹烦躁。
“这”邢天宇犹豫道:“太后,臣只是一介相士,只怕不能”
不等他说完,太后猛地将一个瓷瓶丢下,“啪”的一声摔了个粉碎,她厉声道:“若敢不允,这就是你邢家满门的下场!”
邢天宇脸色死灰,慌忙求饶道:“太后尽管直说,臣定当竭尽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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