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衣服是当年皇兄给他的,与母妃仅存的一张画像一起,说是母妃生前特意叮嘱皇兄转交的,好让他能有个念想,不至于忘了生母。他只把注意力放在了画像上,对于这些衣服却只是大致扫过几眼,并未特别关注,没想到竟还有这样的稀奇事。
他仔细检查过玲珑给他的羊皮卷,发现虽然时日已久,但羊皮卷上依然有淡淡的药水味,当初似乎经过了特殊的隐形处理。
他连忙拿出显影粉倒在羊皮卷上,过不多久,果然见有淡淡的字迹显示出来。
这,竟然是宸妃娘娘的临终绝笔。
待看完那羊皮卷上的内容,两人皆被震惊的无以复加,久久不敢相信。
绝笔信中主要提及两个内容,一是当年先帝并非死于急症,而是被当今太后林凤萍与左相林正年联合勾结毒死。二是当今圣上并非太后亲生,乃太后贴身侍女采识与陛下之子。
“难怪我一直觉得那老太婆对九叔不怀好意,便是对皇上也不十分亲厚,原来竟是这样!”玲珑一脸愤怒,气道:“九叔,你现在就带着这块羊皮卷去见皇上,说出实情!”
言蹊摇摇头,不赞同道:“这么多年以来,皇兄从未怀疑过自己的身世,如今我若突然拿着这块羊皮纸到他面前,他定然不肯相信,或许还会疑我因怨恨太后挑拨他们母子关系,况且”
玲珑见他没有说下去,不由追问道:“况且什么?”
言蹊目光深深的看着她,郑重道:“珑儿,我要带兵北上了。”
“什么?”玲珑大惊,“为什么?你不是刚从北边打仗回来?怎么又要去?”
言蹊解释道:“北国一直蠢蠢欲动,虽然几次败在我手下,但从未真正放弃过寻衅,他们的目标,不只是要夺回曾经的北国都城北安城。”
虽然玲珑有诸多不舍,但战事不等人,三天后,言蹊还是带兵北上了,为了玲珑安危,临走前将她托付于言政。
因为祺贵人滑胎一事,玲珑在宫中的威名已经确立,根本没有人敢轻易招惹,况且有皇帝护着,太后又不在宫中,倒也十分安全。
这天,她在宫中闲逛,忽然发现太后回宫了,不禁问身边的太监张德友:“她怎么回来了?”
张德友原是皇上的内侍总管,因体恤玲珑,皇帝临时将他拨到玲珑身边伺候,他虽暂时不在皇上跟前伺候了,可这宫里的消息还是通的很,忙回道:“太后得了急症,陛下特意恩准她回宫养病。”
哼!玲珑心头冷笑,得了急症?鬼才信呢!只怕是见九叔走了,又惦记着回宫来找她算账来了才是真的!
与其等着太后这个麻烦找上门,不如主动去瞧瞧,她倒要看看,这老太婆一连损失了两个侄女,还能有什么能耐。
思及此,她抬脚往慈宁殿走去。
她到的时候,皇上刚来不久,正在太后跟前认真侍奉汤药。
看着皇上恭敬孝顺的模样,她就觉得有气,这老太婆实在可恶,把人家的亲娘杀了,还要让人家认贼做母,委实丧尽天良,要不是九叔不让,她真想把实情说给皇上听。
“玲珑拜见太后。”她微微作了个揖,语气不咸不淡道:“听说太后回宫中养病来了,玲珑特地来瞧瞧。”
言政看见玲珑,脸上闪过一抹尴尬。
毕竟当初是他亲口下令将太后迁至廊台行宫,并永远不准回宫的,如今刚过了一个月,他就把人接回来了,确实有些打脸。
“玲珑,母后病重,住在廊台多有不便,所以朕将母后暂时迁回宫中,希望你能理解。”他歉意道:“待母后病愈,还是要搬回廊台去的。”
玲珑淡淡一笑:“不必了,等我九叔打了胜仗回来,我们就回金麟去了,太后嘛,想在哪里住就在哪里住,我才懒得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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