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瑶却摇了摇头,她受什么委屈?现在的太子妃以前总跟在她屁股后面,而且娘家没势力,所以也不敢跟她装大,长孙本待她如同亲闺女,自从李世民和蔡聪斗法后,她更心疼无辜受牵连的楚瑶,简直是溺爱楚瑶。在这样的情况下除了李世民还有谁敢给楚瑶脸色看?
前厅里蔡聪和李承乾唏嘘不已,谁能知道平定国内势力以后,居然就是蔡聪跟朝廷决裂的时刻,两人连面都没见上,匆匆一别就是这么多年。
“你知不知道当初我被关在东宫,我跟楚瑶是多么的害怕,父皇承天道而御九州,一言一行愈发的霸道,而你却公然跟他顶撞,我们那时候多怕父皇一怒之下将你斩杀!”
李承乾恍惚的说着,仿佛又回到七年前在东宫焦虑的夜晚。
蔡聪摇了摇头,李世民当然想杀他,可惜一没有成功,他也有所戒备,所以只能暂时作罢。这种事他自然不会告诉李承乾的,否则他该怎么看自己的父亲?
“我那时候必须走,你可能不知道陛下早就存了杀我之心,他殡天之时便是我随葬之日。而且我功高震主你父皇根本不相信我的忠心,当初我能走那是因为杀了我,城外五万大军必反,而且扶桑大军可能会连同扬州海军杀入长安,你父皇不敢冒这个险,否则你以为我一家能活着离开长安?”
蔡聪淡淡的说着,李承乾沉默不语,像蔡聪这样手握重权的臣子必然会让君主忌惮,这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你一走了之,可怜新派的官员群龙无首,三个月间中枢里新派大小官员共计七百零四人全被外放,连无品的文书都外放了,获得官职最高者不过一县之长,但是就算当了县令也管不了衙役,所有兵权都在县丞手中。书院前几批出来的学子,只要身在官场无论何职,个个都受到打压,可谓是个个无比落魄。”
李承乾的话说完,蔡聪沉默不语了,新派官员,书院学子皆以他为首,李世民最怕的就是蔡聪造反的时候朝中有人与他勾结,所以多少人都遭了罪。
“下放也好,留在长安无依无靠早晚要吃亏的。如今朝里如何?”
末了蔡聪叹息的说着,李承乾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虽有生气但大不如前,许多小家伙野心勃勃的盯着我这个位置,也有不少官员依附他们,虽然还是吏治清明,但是派系之争愈发明显,而父皇却乐见其成。”
李承乾说到这蔡聪就紧握拳头,三年前老爷子终于还是熬不过命数归天了,满朝文武居然无一人吊唁,甚至还有不少人上奏请求剥夺老爷子的侯爵。
而李承乾去吊唁反而被不少官员弹劾君不君臣不臣,有辱三纲,这些人大多是皇子们的属官。
“这些年府中一应事务多赖你照应,不过今后你就不要管了,与我走的太近难免落人口实。”
“这叫什么话?如今我已观政,这百官咸拜于我,他们那些小家伙想动摇我的地位简直是痴心妄想。
如今让我心忧的是朝堂上青黄不接,老将垂暮,文臣凋零,本来作为后起之秀的新派又被流放。虽然如今的朝堂上可造之材不少,但是我怕等不及他们成长起来,那些老臣就都凋零了。”
“最可惜的是李靖功败垂成,若不是他劳累而死,这七年间朝廷必定大破西域诸国一统这片土地。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吐蕃和突厥分治西域诸国,与大唐三足鼎立,实在是太可惜了!”
蔡聪叹息的说着,他离开长安不足半年,李靖就猝死在尚书省,对西域的国策被新来者改的面目全非,结果反而便宜了西突厥和吐蕃,如今两国麾下各自有上百小国附庸,实力增加了很多。
而西突厥也正式发声自己为突厥正统,名存实亡的东突厥再也不能以突厥自居,只有他们西突厥王庭才是天狼的后代。
“父皇私下也和母后说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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