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把她淹没。
当年,麦子她奶被村民推到柏油路上后,本是要立刻返回徐家村的,但她刚想离开,就被一些不认识的流氓抓住了。对方把她扔到车上,问了她很多事,有她知道的,也有她不知道的。麦子她奶一惯欺善怕恶,被那些凶神恶煞一吓,便什么都说了。她以为把事情说出来,对方就会放自己走,哪知她被捉到小屋里让人弄瞎了眼睛,打断了腿,毒哑了喉咙。
虽然那些人往麦子她奶嘴里塞了药,但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依旧让麦子她奶以为自己会死。然而,命运却让她活了下来,成了一个乞婆。她而今每天早上让人拉出去乞讨,晚上拖回小屋躺尸,吃得是酸臭的烂食,睡得是凹凸不平的泥地
麦子她奶发不出声音了,但她仍是在心里不停地骂,骂徐为民一家c骂徐家村所有的人c骂不听话的麦子c骂那对欺瞒她的母女c骂把她抓来当乞婆的流氓骂引来这一切倒霉事的送福小金童!骂过之后,便是悔恨,悔不该嫁到徐家村,恨天下所有的人。麦子她奶从没有反省过自己是否做错,也许她明白自己错了,但落到如今的地步认错也已经于事无补,支持着她活下去的,便是心头的那股恨意。怎奈,不管她如何的憎恨和怨愤,她仍会这样悲惨的活下去,直到死亡。
这些都是后话不提。此刻,卫霄正坐在梅州通往桃丰市的列车上,欣赏着车窗外掠过的风景。他深知自己的离开会给徐家村带来什么样的震荡,但涉及到自己的安危,卫霄从不含糊。所以,卫霄没有想过让送他来火车站的男人回徐家村送口信,哪怕这会让徐为民等人好受许多。卫霄而今能做的,只是在腹中默默的念经,希望徐家村那些真心对自己好的人家都能心想事成。
喀嚓喀嚓喀嚓,呜——!喀嚓喀嚓喀嚓
“就是他们啊?”
“是啊!”
“作孽哦!”
“就是!也不知道”
卫霄c麦子静坐在绿皮车厢内看着车窗外由于天色渐黑而显得乌压压的风景,耳畔传入乘务员针对他们姐弟俩的隐晦的怜悯声。卫霄极其不喜他人议论自己的事情,但买票时要是不打招呼,不让男人把自己编造的话变本加厉的说给车长c乘务员等人听的话,以他和麦子这样没人带的小孩是不能单独坐火车的。为了能顺利的到达桃丰市,一二的不适他都忍了。
“现在是顺景时间十八点三十分,您乘坐的是梅州开往雾都酂虞的三八四零号列车。我们将经过武渊c丰州c茂源”
“宝宝,麦子,你们要吃什么?”身穿墨绿色制服的乘务员正推着餐车从过道内经过,笑眯眯地低下头,冲着麦子和卫霄柔声询问。
麦子没说什么只是微微摇头,从刚买的背包里掏出一袋称斤两散卖的饼干,五毛一斤,是麦子吃过的最好吃的零食。
女服务员瞧着麦子那姜黄色的小脸很是心酸,她想到自己小时候在乡下老家受到的不公平待遇,也是整日劳作还要照顾弟妹,只是不像眼前的女孩被打骂的这么严重而已。幸运的是,她嫁了个好丈夫,眼下才能过得那么好。女服务员想着想着心软成一团,伸手取过一个塑料袋,往内装了两只面包,犹豫了一下,又加了几块豆腐干,塞入两袋小包装的荔汁牛奶,放在麦子面前的小桌上。
“姐姐,给钱。”卫霄拉了拉默不作声的麦子的衣袖。
“不用,不用!”女服务员探身摸了摸位于坐椅里侧,倚窗而坐的卫霄的小脑袋,笑了笑道:“这是阿姨请你们吃的,不要钱。”
卫霄当然明白女服务员的意思,但他不喜欢欠人情,所以决意要付钱。怎奈,麦子递出纸钞对方就是拒而不收。而且,很快又推着餐车步向了下一节车厢。卫霄急忙拦住把自己的话当圣旨的麦子,避免她追着女服务员去还钱,那样太引人瞩目了。火车上小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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