颍孝友先是一愣,随即神色激动的指了指我,“你不是那日天香楼的”
后大概是又觉得自己此举实在是有些失礼了,颍孝友便朝我行了一深躬。
我自然也不能失礼于人,于是略矮了矮身子向他示意后,朝那二人款步而去。
“颍自听坊间提及,子都兄于选魁当场带走了一名绝色女子,却不想竟是姑娘。”颍孝友又朝我揖手,温文尔雅的模样。
惹得公孙子都挑眉,“你们二人认识?”
我抬起眼皮,扬起报复性十足的笑,“这位颍孝友之前倒也算是与我有过一面之缘,毕竟若不是那突如其来的腹痛难忍,我恐怕也没那么幸运能被大夫一眼瞧中,如此我真还得多谢颍孝友呢!”
“腹痛难忍?这是何意?”公孙子都美眸中蕴含了一抹诧异。
颍孝友略微泛红的病容上尴尬一笑,“是颍的错,都怪那日误食了生物,这才令姑娘蒙受了不白之冤,实在是对不住!”
说罢,他作势又要作揖。
我则暗自白了一眼这臭规矩颇多不嫌累的男人,连忙扶住颍孝友的手,“颍孝友明明身为男子,却总是朝小小女子施礼,这可真是在折煞我了。”
我知郑国一向极其主张男尊女卑的体制,像是颍孝友这般多礼的倒是出乎意料。
是时,公孙子都却嗤笑了一声,举着茶盏的手放下,斜睨我道,“你这小小女子恐怕只知颍孝友的誉名,却不知晓站在你面前的可是在郑国举足轻重的大夫颍考叔罢。”
“子都兄夸言了。”颍孝友低首,无比谦虚的模样。
惹得我只得瞠目结舌。
什么?眼前这个弱不禁风模样的书生竟是鹤子修口中说的勤政爱民的郑国大夫颍考叔?开什么玩笑!
我僵硬的转过脑袋,再看一眼案边似笑非笑的公孙子都,艰难的咽了口唾沫。
这么一说,鹤子修无比憧憬的二人,此时都在我面前?真的假的?
“姑娘?”颍孝友呆呆的瞧着我,担忧道,“你没事吧?脸色看起来很差啊!”
“彼此彼此”我干笑两声,手指不自觉绞在了一起,“那个颍大夫,此前是小女子有眼不识泰山了,多有冒犯之处,请多见谅。”
说着话,我已经单膝跪地给颍孝友行了个抱拳礼。
吓得那厮一个哆嗦,本就略微苍白的脸上更是虚汗淋漓,倒是一点都没有大臣风范。
“姑娘,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颍孝友伸手正要扶我。
公孙子都却不知何时窜到了我的身后,一把将我拎了起来,“笑眯眯”道,“你们二人倒真是礼尚往来了,只是我看这天色也不早了,颍孝友不用回去照顾你那些草吗?”
提到这,颍孝友才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得,脸色骤变,也来不及和公孙子都告别,拔腿就往南院门口疾步而去。
临了要出门了又扭过头冲公孙子都道,“子都兄,那可不是草,那是粟。”
公孙子都挥了挥手,不甚耐烦。
待那消瘦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南院门口后,他却突然扼住了我的手腕。
“说,为何偷听我们说话?”
“你说什么?”我装傻,别开眸子。
公孙子都又一次捏住了我的下颚,满目威严道,“你以为你能瞒得过我?实话告诉你吧,就你那么点三脚猫的功夫,刚刚在外面听墙角的时候我就已经发现了。”
我瞧了眼这张不太和善的面孔,挣了挣手腕,可未果
遂气的发笑道,“既然被公孙大夫发现了,那你为何不当众戳穿我?如今在这刁难我这又是所谓哪般?”
“你这女人真是奇怪,明明是你自己有错在先,却说是我在刁难你?”公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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