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舆,并责令护国将军连战城沿途护送。
那个时候的连战城虽很是心疼哭闹不止的妹妹,但皇命在身又无可奈何,只得硬着心肠令送亲队伍一路前行。
直到队伍行至晋国边境时,他才发现原本哭闹不休的妹妹突然没了动静。
他大感不妙,于是冲到车舆边,掀开帘幔一瞧
车舆里面的那一幕却叫他永生难忘。
他的心亦随着妹妹脖子上一道深深的伤口逐渐变得冰冷,他颤颤巍巍的摇了摇她已然跌落在血泊里无力的手,却无任何反应
只有她身下那如凄静绽放的玫瑰般妖娆的红色散开,刺痛了他整个身心。
连战城呆若木鸡的抱住妹妹已经僵硬的身躯,嘴里不断念叨着:回家回家
那是第一次,连战城感受到撕心裂肺的痛和后悔也是第一次,他不顾一切,哭的像个孩子般。
可尽管如此,怀里的女子始终再没能醒过来。
待他意识到这一切的缘由时,终于心灰意冷的放下了妹妹。
只提着剑,面无表情的走向了送亲的队伍。
手里的长剑,一起一落
整个送亲队伍几乎死绝。
他亦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找了个恰当的理由:护国将军连战城护卫连皇后送亲队伍不力,中途遭遇到晋军伏击,护国将军与连皇后乃至整个送亲队伍无一人幸免。
在他派心腹将这一消息传回畿城时,他这个“已故”的护国将军亦随着那个消息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导致后来,大家只知道荒地虎背山有个占山为王c只抢官商的山匪连恨天,却再也无人知晓这连恨天的来历,甚至无人再提起连战城这个名字。
其实说到底连氏兄妹在这场政治纷乱中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只不过他们的牺牲到底值不值得呢?
“姑娘姑娘?”惊羽见我发呆,以手在我眼前晃了晃,直到我醒过神来才无奈道,“姑娘,你想什么呢?瞧你,眼睛都发直了。”
“啊。”我略有些尴尬的摸摸鼻子。
随后才想到自己太过入神忘了我还在问她话呢,于是又硬着底气道,“你还说呢!我还没问你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的提起了昨天?”
“姑娘”一说到这个,惊羽又变得扭捏了起来。
我也实在是没耐心了,便开始胡乱猜,“怎么,你是一夜之间寻到良人,所以想让我给你做主?”
惊羽听闻我言,立马大惊失色的捂住我的嘴。
只是那张小脸上却分明通红,欲羞欲恼道,“姑娘,你可莫要笑话惊羽了。”
笑话?
我白她一脸事态严重的样子,正想说话,嘴里却发出了“唔唔”的声音。
于是将捂在我嘴上的那只手拍开,没好气道,“那你便说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啊?要不然你那双眼睛叫人瞧去,还以为是我欺负了你呢。”
“哎,”惊羽终究叹了口气,愤愤道,“姑娘,我就实话告诉你吧,其实是昨天晚上我们随殷太子回来,殷太子说要和那个山匪叙旧的时候,那个打扮怪异的女人”
这说的是金雅?
我挑眉,疑惑瞧着惊羽,“那女人怎么了?”
“就是”惊羽有些踌躇,眉目间满是愁色道,“奴昨日从姑娘屋里回去歇息的时候,路过他们几人叙旧的正厅,恰巧听见了那山匪唤打扮怪异的女人为未来外甥媳妇。”
“你说什么!”我的背脊不由自主的一僵。
原本平静无澜的心像是被人丢进了巨大石块般,瞬间击起了惊涛骇浪。
直到瞥见惊羽用同情的目光瞧着我,才勉强镇定了下来,“那又怎么样?他要娶谁与我何干?”
“可是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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