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无忌连忙下马,走到马车旁边。
“母亲,渡口到了……观音婢,搀扶母亲出来休息一下吧。小窦找了一家酒肆,咱们先进食,而后渡河。”
车帘一挑,高夫人在一个明眸皓齿的少女搀扶下,缓缓走出。
那少女的年纪,大约在十四五左右,瓜子脸,柳叶眉,一双大眼睛,脸颊上还生着一对**的梨涡,更显出几分柔媚之色。也许是饱受岷蜀灵气滋润,她的肌肤细腻的,如同羊脂白玉。
脸上扰带着几分稚气和天真,小心翼翼搀扶高夫人下车后,少女好奇的向四周打量。
“小哥,这就是黑石渡吗?离巩县,还有多远?”
长孙无忌透出一抹关爱笑容,笑道:“不远了!等过了晌午头渡河,估计一两个时辰,就能抵达。
好了,你那小哥哥如今还不知道观音婢要来,等他看到你的时候,不定会有多么吃惊呢。”
少女闻听,粉靥羞红。
高夫人不满道:“无忌,怎么又拿你妹妹开心?”
长孙无忌的心情顿时大好,连连道歉。
这时候,窦奉节也走上前来,请高夫人一家人,入酒肆休息。
那酒肆门口,挂着一面布幌子。不过和其他酒肆不太一样,别家的幌子上,要么写着酒,要么写着茶的字样。可这一家酒肆的布幌子,却绣着一只白鹅。除此之外,再无任何字样。
窦奉节业已长大,身高近八尺,生的眉清目秀。
巴山蜀水给他增添了几分秀气,虽则生的肩宽背厚,却不会给人以粗鄙感受,更像是一个邻家的大男孩儿。
“奉节哥哥,这家酒肆,是不是长于烹鹅?”
坐下来后,长孙无垢好奇的询问。
只问得窦奉节噗的一口水喷出,而长孙无忌,则是咳嗽连连。
“可能是吧……说不定日后还需观音婢,你亲自烹鹅呢。
高夫人秀目一瞪,“无忌,休得胡言乱语。观音婢,莫要听你哥哥胡说八道,这幡上的鹅……”
一名酒肆的伙计上来,接口道:“这位娘子,这幡上的鹅,是我家公子的标记,您可不要胡说,弄不好会惹出乱子。”
“你家公子,很霸道吗?”
伙计有些不高兴,“小娘子,我家公子乃荥阳郡鼎鼎有名的善人,和,霸道,二宇无关。只是你们刚有的玩笑,实乃对我家公子不敬。故而我才好心提醒,若是在巩县,只怕会立刻赶你们出去。”
长孙无垢好奇问道:“那是为何?”
伙计笑了,颇有些自豪道:“三年前,有杨玄感祸乱荥阳,使得荥阳许多地方,变成废墟。
是我家公子,挡住了反贼。入冬之后,我家公子见百姓难以裹腹,流离失所,故而号召荥阳绪绅,共开设有三百多座粥棚,每日布施。不仅仅是荥阳郡,包括颖川、东郡、还有河南郡,都有百姓受到了恩惠。
这两年,巩县渐趋太平。
粥棚已无必要开设。不过公子担心再有天灾,到时候临时铺设恐不方便。于是把那三百多座粥棚全部盘下,改成酒肆茶杜,已供行人方便。你看,只要那幡子上有‘鹅’标记的酒肆茶杜,全都是我家公子名下。
如此不但能方便路人,许多没有田地的人,也得到了安置。
其他酒肆茶杜,都是自行设立。
唯有我们这些挂有,鹅,幡的酒肆茶杜,统归我家公子名下。所以,请不要那此幡来说笑。”
高夫人的眼中,透出一抹赞赏之色。
“多谢小哥,却是我这女儿不懂事,还请你多多包涵。”
窦奉节忍不住道了一句:“没想到,庆哥如今,竟有名如斯?”
而长孙无忌,则没有出声。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