沂谓经辨,就类似干后世的辩论赛。需要有个先点题,而后破题,层层推进。将各自的观点表达阐述出来。所有人都看得出,长孙无忌登台,有踢场子的意思。可是谁也没想到。他上来以后,竟提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膛目结舌的问题。
何谓仁。何谓义?
这几乎已经触及到儒家思想的本源所在。
儒家有六德之说:智、信、圣、仁、义、忠。
而其中这仁和义。更是儒家思想的根本。从孔圣人之后。何谓仁,何谓义,就纠缠不休,产生出种种观点。
说实话,长孙无忌问出这样一个问题后。倒是让李言庆也有些不知所谓。他甚至不清楚。长孙无忌究竟是想做什么?如果只是讨论“仁。“义,二字,恐怕讨论一辈子,也得不出结果。
许敬宗微微一笑,口中活诣不绝。
他同样是儒家门人,对于儒家的思想。自然不会陌生。
但见他口沫横飞,引经据典。说的头头是道。即便是对他素有不耻之心的薛收孔颖达颜相时等人。也不禁暗自点头。论才学,这个许敬宗能得中进士。本就说明了他的水准;可若是讲人品,孔颖达和颜相时,对许敬宗很看不上。著书立说,本是一件神圣的事情。虽则许敬宗的作为,孔颖达等人并不是太清楚,却也多多少少,听到了一些消息。所以非常不满。
不过许敬宗背后有李言庆暗中支持,加之他做事的手段又隐蔽。
所以孔颖达等人,也拿不到证据。而且,他所编撰的《两汉奸妄》,内容也着实不差。对于一些敏感人物。许敬宗会以春秋笔法而带过。正所谓述而不作。信而好古。我只是按照史料中的记载编撰,不做任何评注。当然。更多人会被许敬宗评注,其言辞之辛辣,令人
慌。
谁又能说,许敬宗做错了呢?
“述而不作。是孔圣人编撰经史的手法。
难道你们敢说。这种方法错误了?至于为何没有加以评注,原因更加简单:我不知如何评注。
言下之意:你们不服气,你们来评注。
儒家又有“中庸。之说,讲求内敛。这种评注古人的事情,本就吃力不讨好。孔颖达等人不愿做,也不想做。但你也不能否认。需要有人对此作出卑注。所以许敬宗出现了,”
孔颖达等人才不会接手这烫手山芋。
编撰《圣贤注》,已经非常辛苦。这得罪人的事情。还是让许敬宗主持吧!
但是,孔颖达颜相时嘴上虽然不说,心里却对许敬宗,有几分鄙薄。这也是长孙无忌站出来挑战许敬宗时。这些人都没有出面阻拦的原因。长孙无忌静静聆听。仿佛被许敬宗折服。
然而,每每当许敬宗讲到关键处,长孙无忌就会提出问题打断。
就好像后世打球一样,本来打得顺风顺水,对方一个暂停,就使得节奏中断。这节奏一中断,再想恢复过来,可就不太容易。许敬宗的脸色渐渐变得难看,而长孙无忌的问题。从最开始泛泛的“仁义。之问。引申到具体的事情上。而且问题越来越辛辣,越来越让人无法接受。
“公方才引孔圣之言,君子务本,本立道生。
然则公之“本,为何?公之“道。又如何?子曰:宁为君子儒,母唯小人儒。但不知。公之儒道,为君子儒否?乃小人儒邪?”
许敬宗的面颊抽搐,脸色铁青。
从之前长孙无忌的问题中。他已经觉察到,长孙无忌的矛头。直指他的品行。
如果他说自己是君子,那么定然会被长孙无忌引以《奸妄注》的流言上。不管他能否解释。都会在这麒麟台上,削了颜面。如果他说自己是小人儒,,只怕日后就休想呆在麒麟台。
儒家亲君子,远小人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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