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一样野地劫掠,难免会出现短缺。将军何不,改变策略?”
翟让连忙说:“还请法主指点。”
他不称李密为“先生”而直呼表字。
一方面是因为这样称呼,能表现出亲近之意;另一方面,直呼表字,大都是主从关系,非长辈和上官,不能这样子称呼。程让也是用这样的方法,来展示出他为主人的身份。
李密毫不介意,微笑着说:“将军,如今四海若沸水翻腾,百姓生于水深火热。将军兵马日盛,却无根基。单凭瓦岗弹丸之地,实难以长久展。单凭劫掠,会出现短缺。若隋军压境,将军兵马虽众,却难以凝聚士气,到时候必然四散逃命。而之前大好局面,亦付之东流。
密有一计,可令将军无忧。
蒙阳乃富庶之地,天下财富。尽聚于河洛。而那杨庆,不过是懦弱无能之辈,此上天赐予将军之根基。何不取之。将军若得蒙阳,可按兵不动。进可去洛口仓,补充插重粮草,退可上瓦岗山,东进黎阳。待兵强马壮之时,极为将军与天下争先之日。但不知将军,以为如
李密摆出一副谋主姿态,令翟让心中非常满意。
“法主所言极是,但杨庆虽懦弱无能,可荣阳治下,六大军府,皆为善战骁果。六大郎将,也非善类。那裴行俨绰号裴老虎,有万夫不挡之勇;辛文礼善于用兵,郑为善长于守城。还有卫文通、张季询,也都非寻常之辈。我听说,新任黑石郎将李言庆,更有“无敌。之。
这些人在蒙阳,我们想要攻取,恐怕不太容易”
李密听翟让说话,脸上一直带着不屑冷笑。
可当他听到,李言庆。三个字的时候,却不由得脸色一变,下意识轻咬嘴唇,双眸半眯起来。
不过,他马上就恢复正常,爽朗大笑。
“将军不必担心,裴行俨不过一介莽夫,卫文通、辛文礼、郑为善之流亦不足为虑。李言庆这个人。我和他有过接触。不可否认,此人确有些手段,然则乳臭未干,焉能为将军敌手?
我瓦岗寨中,猛将如云。
单雄信程知节。同样有万夫不挡之勇,况乎将军侄儿摩侯,亦是骁勇悍将,又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
翟让有一个。本家侄子,名叫翟摩侯,天生神力,武艺高强。
胯下马,掌中大锤,曾数次击杀前来围剿的隋将。故而在瓦岗塞中,有“赛张飞。的美名。
之所以卑赛张飞,还要归功于李言庆那部《三国演义》。
翟让闻听,也不由得舒心不少,连连点头,表示赞成。
“密有一井,可令将军轻取荣阳。”
李密见程让来了精神二立刻趁热打铁。
翟让沉声问道:“法主有何妙计?”
“欲取蒙阳,必先取金堤关。金堤关属牛液行俨出镇。故欲取金堤关,就必须干掉裴行俨。
他上前一步,在翟让耳边低语。
程让一开始眉头紧锁,但听着李密的话语,渐渐舒展开来。到最后。那双铜铃眼,几乎变成了一条缝。
“法主此计甚妙,就依你所言!”
暮夏时节,也正是一年之计,最为炎热的时候。
巩县今年的夏天。更是格外炎热,热的人心里慌,热的人心浮气躁,热的人,甚至不愿出门。
黑石府,其实就是一座兵营,坐落于黑石关外黑石渡口。
李言庆在五月中抵达黑石府之后,并没有做出太多动作。人道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可他第一把火烧死了尹德,除掉了解象兄弟之后,就再也没有行动。这也让许多人,心中惶惶不安。
谁也不知道。李言庆的第二把火,究竟是要烧到何处。
只看他对付尹家的手段,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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