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放置在赤炎貂的小脑袋上,赫连眳小声解释道:“我曾听娘亲说过,其实剥皮很容易的,据说只要在头顶画个十字,然后将娘亲从岩石中提炼出来的,据说称作为汞的东西放入,这样,皮很容易就被剥下来。”
赫连眳说着,小手从怀里掏了掏,将一个瓷瓶炫耀似的在赤炎貂面前晃了晃,他笑的很天真:“这可是我从娘亲药房里偷出来的哦。”
“要不我们还是试试剥皮吧,我突然对火烧小貂没兴趣了。”赫连眳摇摇头,改变主意。
嗤——
绝对不能让这小恶魔选择,赤炎貂心中只有这么一个念头,它艰难地往后甩了甩脑袋,而后噗的一口吐出火来。
就这么地,他那一身引以为傲的红毛就成了现在这般赖皮毛。
最可恶的是,当煞王妃询问赤炎貂发生了何事时,赫连眳很尽责地解释:“娘亲,听干娘说你喜欢吃红薯,我让赤炎貂给我点火,结果昨日突然起风,它烧着了自己。”
是啊,昨日刮了一阵很大的风。
吱吱吱——
赤炎貂很难过地低垂着头,它真心不敢为自己辩解。
走在前面的赫连眳这时转回头,他很心疼地问:“赤炎貂,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要不你就先回吧,我跟娘亲去看弟弟就可以了。”
赤炎貂通身一阵冰凉,它赶紧摇头,一脸精神地窜了上前。
即墨莲很满意地摸了摸赫连眳的头,笑道:“嗯,我们眳儿真棒,这么小就知道心疼人了。”
每个母亲都会觉得自己的孩子是最好的,有时候她也原因看到自己愿意看的,即墨莲自然是察觉到赫连眳在自己面前跟在别人面前的不同,可这又如何?至少赫连眳不是个穷凶极恶的人,他虽然喜欢恶作剧,却极少伤人性命。
赫连眳不可能跟她还有宵生活一辈子,眳儿他有自己的责任,身上背负的责任不容许他有妇人之仁。
赫连眳亲昵地蹭了蹭即墨莲,回道:“眳儿最疼娘亲了。”
“嗯,眳儿乖。”
两人一貂很快来到朝北他们院子。
倾玉的孩子小蘑菇已经六个月,这会儿才刚会坐着,偶尔能喊出爹娘来,说来也奇怪,这孩子很喜欢笑,看着谁都笑,可一旦赫连眳在眼前,这孩子总会在第一时间哇哇大哭。
原本大家以为这不过是巧合,可巧合了好几个月也就不是巧合了,起初,即墨莲尽量不让赫连眳出现在那孩子面前,可如此下去也不是办法,目前为止,这隐族内只有赫连眳跟这个孩子,孩子需要玩伴,总不能老死不相往来吧?
是以,即墨莲想出了一个脱敏疗法,何为脱敏疗法?那就是在连续的好长时间内,几个大人总会将赫连眳跟小蘑菇放在一起,开始时,小蘑菇差点哭背过气去,那可怜的劲儿,让即墨莲几次放弃这不知是否有用的脱敏疗法,好在倾玉跟朝北坚持,这么几个月下来,小蘑菇总算能镇定下来,不过前提是必须要有别人在跟前。
脱敏疗法初见成功,即墨莲便将之前的每日一见改成了三日一见,直到现在的七日一见,今日恰好是俩孩子见面的日子。
站在门口便能听到院中孩子的嬉笑声。
此时是春夏之交,天气正好,小蘑菇喜欢到外面,吹着风,晒着不算烈的太阳。
在小蘑菇刚满月没多久,朝北跟倾玉便完婚,朝北是有家室之人,自然多了顾及,赫连宵便让他卸了护卫一职,以后便生活在隐族,倾玉则大部分带着孩子,今日朝北无事,正好在家,朝北在院中铺了一块地毯,让小蘑菇在上面坐着。
两人还未进门,突然,小蘑菇望着门口,眼泪啪嗒地往下掉。
正喂着小蘑菇的倾玉纳闷:“怎么了?小蘑菇为什么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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