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州城的城楼上。城楼上的守军已经被全换了,河州城守军正在军营里休整,而城楼上的士卒全都是黑齿常之的人,大概有八千士卒在守城,剩下的两千士卒在城下严阵以待,剩余的两万士卒也在军营里休息。
城下,吐蕃大军严阵以待。
这次,禄东赞是动真格的了,除了不到一万的士卒留在吐蕃大营外,其余十万铁骑全都来到了河州城下。
十万精骑分成了十个方阵,杀气腾腾的目视着河州城。禄东赞骑在马上,就站在大军最前沿的地方,正在注视城楼上的太子李弘。
禄东赞已经年过六旬,头发变得灰白,可他的目光锐利,气势很强大。
“城楼上的可是大唐的太子殿下?”禄东赞朗声问道。
李弘diǎn头道,“正是孤,楼下的可是吐蕃大相?”
“正是老夫。”禄东赞回答道,“太子殿下,今天你不该来,既然你来了,怕是走不了了。”
“哈哈哈哈——”李弘笑道,“大相,这个玩笑一diǎn都不好笑。不过,就像大相说的,孤也可以跟大相说,这次大相你不敢出兵大唐,既然出兵了,你们就回不去了。孤这么说,大相会信吗?”
“本相说这样的话,是因为本相有足够的实力留得住太子你,可是太子殿下你说这样的话,是不是就有diǎn狂妄自大了呢?”禄东赞冷冷道,“本相可是知道你们大唐的精兵现在全都集中的辽东一线,西北一线可没多少精兵可用。”
李弘微微diǎn头道,“大相的消息不假,西北确实没有多少精兵可用,可是对付你们吐蕃,足够了。因为你们再强大,有二十万精骑,你们也是吐蕃,大唐再不济,精兵只有十万不到,可依然是大唐。强敌敢犯大唐者,虽远必诛之。你们吐蕃也不例外。”
“太子殿下好大的口气。”禄东赞冷哼道。
“不是孤的口气大,是我们大唐有这个自信。”李弘朗声说道,“大唐男儿血脉里的血液绝对不比你们吐蕃人好战的血液少,大唐人的骄傲和悍勇绝对不比你们吐蕃人差多少。”
“太子殿下这么说,本相倒是要跟殿下赌一把,就是不知道殿下愿不愿意?”禄东赞问道,“当初本想派使团去长安城,似乎殿下就很喜欢赌博,还赢了他们不少东西。”
李弘冷笑,他清楚禄东赞想赌什么,就开口说道,“大相想赌什么?”
“本相军中有一悍勇之士,他力大无穷,又善于搏杀,本相想在军前跟太子殿下麾下的勇士赌斗,不知道殿下敢不敢?”禄东赞讥讽道。
他对自己手下桑巴斯副将的战斗力很相信,他相信只要桑巴斯的副将卓旺出马,单打独斗没有赢不了的决斗。
“大相的赌注是什么?”李弘问道。
“一千士卒的性命。”禄东赞杀气腾腾的说道,“谁要是输,就谁送对方一千士卒,让对方在他的面前斩杀了。”
禄东赞的话一开口,不光大唐这边的将领都给震住了,就是他身边的将军们都惊讶不已。因为这赌注也确实有diǎn大吧。这是在战场上,将自己的士卒送到对反的手中,让对方砍,这是很伤士气的。
同样禄东赞的这句话也表明了他对自己手下卓旺的能力很信任,不然也不会下这么惨烈的赌注。
李弘冷笑道,“不愧是吐蕃大相,够狠,狗冷酷!”
“太子殿下敢不敢赌?”禄东赞再次讥讽道,他现在是有恃无恐,他就怕李弘不赌,只要李弘敢赌,他相信今天一战,他就能够生擒了李弘。
“哈哈哈哈哈——”李弘狂笑不已,“这么残忍的赌注,孤原本不想跟你赌,可是看到大相你这么嚣张,孤要是不给你diǎn颜色,还真对不起你身边这十万精骑。好,孤跟你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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