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纵听见这一句,终是没忍住‘插’了话:“本王倒一直觉得,谢大公子乃是鬼才奇人。说他不怕事,这才是真。”
平白无故地,怎么都开始夸奖起谢方知来了?
众人一头雾水。
然而这事真是知道的知道了,不知道的千百年也想不明白。
都知道谢乙寻‘花’问柳,讨人欢心,可是万‘花’丛中过,怎能片叶不沾身?
‘女’人嘛,很难没有个嫉妒心,纵使谢乙乃‘色’中饿鬼、‘花’中老手,也难保马有失蹄、人有失足,多少‘女’人哭着喊着要嫁给谢乙,偏偏谢大公子这时候泡姑娘的心思没了,连人都懒得哄,更不假以颜‘色’,出了名的多情种兼着无情人。
纵使京中千百姑娘芳心碎落一地,他谢乙只管——
踩过去。
甭说顾家姑娘姿‘色’只能算是中上,即便京中名妓池青姑娘在谢乙口中也一文不值起来,更别说这顾芝还似乎要对谢乙死缠烂打。算算谢乙傅臣两个人,还真是难兄难弟。
如今众人只管在谢乙不在的时候拿他玩笑,没一会儿,便听得场中一声锣响,头一拨对联已高高挂起来了。
因为他们这里位置极好,正对着月牙台,一眼便能看见对面情形。
从左往右全是一排排挂起来的条幅,上书墨字,在光华照耀之下看得很清楚。
场中已经有人领了弓与有两个标号木牌的箭,盯着对岸思索一阵,才陆陆续续有人拉弓‘射’箭。
这里面自然有纨绔子,于骑‘射’很不‘精’通,箭刚离了弓弦,便直直朝着池中坠去,不乏丢人之举。
眼见着众人开始动,当中坐着的几位公子却是动也不动。
后面已有穿着桃红夹袄的婢‘女’为傅臣捧来了弓箭,傅臣随手接了漆盘上的木牌,小小的一块,上面刻着“庚辰”二字,也是序号。回头,便要凭借这一块木牌与箭尾上刻着的序号去对答。
不过傅臣只是把玩着木牌,也无‘射’联之意。
因为廊楼之上官家姑娘也不少,识得诗书的更不在少数,所以这对联是一‘波’一‘波’上来的,偏偏身份最贵重的这些人毫无兴趣。
萧祁却是一直在看,琢磨着什么。
和靖公主拙于读书,自然没敢去献丑,只看向自己皇兄,见他看着前面,便问:“皇兄这是也准备与哪个佳人来一场以文相会?”
“就你个丫头鬼灵‘精’,不过是想看看,得父皇‘交’口称赞的才‘女’,到底能出怎样的上联罢了……”
萧祁此人也是个有才华的,否则不能与太子抗衡。
如今他说了这话,众人也在想,到底顾芝的联是哪一幅?
须知但凡有顾芝出场的地方,必定是她要展现一番才华。
众人这样想,顾芝自己也是一样的想法。
顾家也是当朝有名的大世家,顾芝更是含着金汤匙出生,不过文墨超常,因而素来为京中‘女’子追捧‘艳’羡,更有甚者嫉妒不已。
顾芝容貌并非一等一,此刻却凝眉坐在窗边,用茶匙点着几片茶叶,听见外面脚步声回来,便问:“可看见人了?”
服‘侍’的婢‘女’如莺小声道:“方才叫了人下去看,谢大公子并不在席间,不知何处去了。”
于是,顾芝便扔了手里的茶匙,粉‘唇’轻咬,最后无奈叹气:“想来是他不中意我……”
无人敢应声。
顾芝道:“罢了,你们出去吧。”
丫鬟们于是退下,出了来,才松一口气。
斜对过去就是姜姒等人所在的屋子,冯‘玉’兰晃眼一看,丫鬟们都出来了,顿时笑得前仰后合:“想来又是不高兴了,这顾芝我可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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