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静静地看着他,声音依然轻轻的,像是一阵风。
可这风却是夹了最锋利的刀子,毫不留情地刺入了他的心口,鲜血淋漓。
他听到她说:“霄祈,我曾经把我的心捧到你面前,可你不要,你不要也就算了,还用匕首一刀刀划开,看着它一寸寸碎裂,霄祈,你当时有多狠,我现在就有……多无情。这么久,这一场婚礼,曾经,你践踏着我的心把那个女人抬得高高的,如今,你能感觉到心被践踏的感觉吗?”
霄祈,既然已经动心,那么,这份痛,我也要让你千百倍地尝一尝。
撕心裂肺,痛苦挣扎,越陷越深。
人,都是有执念的。
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是想得到。
越得不到了,他就会……越痛苦。
以牙还牙,霄祈,你的痛……才刚刚开始。
霄祈的脸随着她的话越来越白,到最后完全死寂一片,墨瞳里的光一点点黯淡袭来。
恍惚、怔忪。
“蛇蛇……”
许久,他只能唤出这么一声,挣扎、痛苦,而又难以呼吸。
他的声音哑的不可思议,卿九却是静静地笑了,只是那笑未达到眼底,从西泠月这个角度,莫名看到她心里的悲凉,皇上他此刻有多痛苦,当时的她,也同样有多难过吧?
垂在身侧的手忍不住慢慢攥紧。
他默默垂下眼,却是伸出手,把她冰凉的小手包裹在掌心里。
手上传来低低的温度,却还是比她的手温暖一些,那丝丝的温暖像是最轻柔的风,稍微吹散了些痛。
她深吸一口气,转过头去,不再看浑身僵硬的男子。
朝着司仪看去,面无表情:“……继续。”
司仪却是傻了眼,颤抖着小身板求证地看着呆若木鸡的俊美男子,他脸上的表情很奇怪,浑身散发出的那种浓烈的抑郁让除了卿九以外的人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许久,久到喜堂里静得连一根针都听不到时。
司仪看到那一项高高在上的男子,神情痛苦地攥紧了小孩的手臂,向着他的方向一按,禁锢在胸前,声音哑的不可思议:“朕……不许。”
“你又凭什么不许?”
卿九的声音冷得恍若寒冰,直直戳向霄祈的胸口,“这是你自己许下的,皇上您金口玉言,可是绝不收回的。”
“……”
“怎么,面对你的臣子,你要做那背信弃义的人?”
抢臣子的夫人?
如果他做得出,以后他还有什么威信?
显然霄祈也想到了这一层,脸色一白,他蹙然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西泠月,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当时明明跟他说的是自己到了才行礼,之后再随便找个理由取消的,可他为什么提前了?
西泠月感觉到他的视线,垂着的眼却一直没有抬起。
清俊的脸却是微微发白。
他觉得对不起皇上,可有些东西,真的不能让。
尤其是,在黎儿说出那番话之后。
更是……不能。
卿九也看出了他的想法,静静地看着他,“霄祈,你如果再不放手,我不介意……血溅三尺。”
“……”
“又或者,你想见到我在你的臣子面前变成蛇?”
她笑得天真,笑得无辜,霄祈却从未有那么一刻恨极了她这样的不在乎,这样的理智,这样的风轻云淡。
可偏偏,他根本不可能让他的臣子看到那一幕……他心心念念的人,如果是一个妖怪,那么,整个大陵将会陷入灭顶的危机。他是一个帝王,他要保护好他脚下的土地,其他三国虎视耽耽,他又怎么能?
她很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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