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塔等人拥到木船的船头来,每人平端着一支霰弹枪,从三个方向对准了女孩子。
叶天挥挥手:“都退回去,这里不关你们的事!”他不想平白无故再死人了,这是高手间的对决,普通人掺和进来,只会徒增伤亡。
穆氏兄弟跃跃欲试,并没有顺从地退回去。
女孩子冷笑一声,扬起袖子,向湖面上撒出了一大把五颜六色的细沙。唰的一声,细沙过处,湖水突然沸腾起来,在湖面上铺陈出一只五米宽、三米高的孔雀开屏图形来。孔雀的头指向东北,怒张的尾翼伸向西南,长羽上的彩色圆圈散发着油亮亮的光斑,看上去既美丽耀目,又诡谲异样。
穆塔愣了愣,突然丢掉霰弹枪,双手捂住嘴,掩抑不住地嘶声低叫:“孔雀,是炼蛊师家族余家的人。”随即,他伸展双臂,护住自己的兄弟,一叠声地叫,“谁都别乱动,快趴下,快趴下!”
“余、岳、元、卜,纵贯滇西。孔雀到处,寸草不留。”女孩子威严无比地冷喝。
穆氏兄弟已经全部趴在木船上,不敢抬头,更不敢说话。
叶天静静地看着女孩子表演,她与余家的孔雀,就是蝴蝶山庄的血咒导演者。解铃还须系铃人,追寻了这么久,终于找到正头香主了。
湖面上的孔雀随着水波一环一环扩大着,直至放大到十米长、六米宽,然后这只五颜六色的巨鸟便无声无息地消融在水上,不留任何踪影。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女孩子问。
穆塔战战兢兢地回答:“是孔雀麾下的神女莫邪。”
女孩子傲然笑了:“不错,我就是莫邪,现在只需要放出一条‘飞蛾蛊’,整个小落水村就会变成一个死村。所有人的生死,都在我手中掌控着。你们为了钱帮助外乡人,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吗?”
“嗡嗡、嗡嗡”,莫邪腰间的卫星电话忽然震动起来。
她抓起电话,只听了一句,脸色就阴沉下来:“什么,有人带走了小彩?是谁?敢跟余家对着干?是司空摘星?”
叶天忍不住暗笑,司空摘星就像一条永远不肯老实低头的泥鳅一样,任何人轻视他,就会被他耍得团团转。他有两只无法形容的手,除非砍掉它们,否则任何人、任何刑具都锁不住他。
“你们怎么会看不住他?你们八个人,他才一个人,还带着一个小女孩——”莫邪的恼火写在脸上。
叶天悠然想到,司空摘星保持的最高纪录是从一幢高十五层、七十名守卫者、十九道防卫线的环境下神不知鬼不觉地逃脱,并且带走了放在顶楼三层连环套锁保险柜里的世界名画。莫邪麾下的区区八个人,又怎么可能看住他?
啪的一声,莫邪的电话被子弹击中,上半截不翼而飞,只有带着凌乱线头的下半截还握在手里。她立刻愣住,因为击中一寸宽的卫星电话远远比击中她的头困难,枪手打断电话,只是给她一个警告,也许下一枪,中弹的就将是她的眉心。
“是你的人?”她问。
叶天点点头,他相信那是方纯在后面的某个地方端着狙击步枪为自己保驾护航。
莫邪忽然变得有些沮丧:“不要争了,司空摘星已经带走了小彩,我手里的好牌都出光了。”
叶天淡淡地回答:“那好,就当我们从未见过,但是完成了泸沽湖的事,我会亲自登门拜访孔雀女士的。”小彩即使回到蝴蝶山庄,摆脱了身体上的禁锢,但半条命仍在孔雀的“血咒”下捏着。不根治,必定会死。
“这儿的事是完不成的,你根本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这里。要真的有块大肥肉在水底下,哪轮得到你?”莫邪的语气柔和下来。
叶天摇摇头:“我没有选择,所以不得不抖擞前行。”
莫邪笑笑:“你这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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