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以后。
予问的头发,长了一点,以前利落的齐耳短发,现在长度已经快及脖根,变得了**头,厚重的刘海,蓬松的头顶,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觉得这样子超怪。
但是,赵士诚觉得很美丽,所以,她忍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更何况,她实在懒得动脑筋打理自己,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近中午时分,她还懒洋洋地赖在沙发上,沒动一下,一瘫死水般,精神萎靡不振。
直到电话铃声吵到不能再吵,她才强撑着懒意,伸出手,接起电话:
“予问,二哥让我问你,你中午几点过來?”
这??
她心虚地看了一眼,他的房子很新,好象是用來布置新婚房用的,但是,现在已经被她破坏到够彻底。
她把这里弄到脏到不行,一对不知道谁买的温暖抱枕,某天因为她坐在沙发里吃东西,沾上污渍后,就再也清洗不掉,被她直接丢掉了。早上她吃过的碗筷还在餐桌上沒有收拾,昨天晚上洗澡换下來的衣服,还丢在浴室里,她答应过今天要清洗的酒柜上面还蒙了一层灰。
所以说,他为什么不请钟点工呀!或者,直接象她刚住进來时那样,事事自己亲力亲为就好。
耳边有个声音在嘀咕,他又不是你的谁,干嘛要替你干活?
闭嘴,你哭你的女儿就好,别來烦我!
那个声音在她的凶悍下暂时消音。
“告诉他,给我一个小时!”她虚弱地对着电话回答。
可怜,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呀!
“那好,二哥叫你过马路的时候小心点。”容华传达,并警告她,“你不许迟到哦,二哥说等你到了再开饭!”上周她也说一个小时,结果三个小时还等不到她的人,后來还是二哥亲自打电话威逼又利诱,她才慢吞吞出门!
宋予问如果沒有人管她,绝对能在家里发霉,臭死几天几夜都沒人发现!
这??
她懒惰不要紧,但是不能拿诊所所有人的胃开玩笑!
“一个小时。”这回,她回答的声音终于有点说服力了。
她拖着疲乏无力的身体,用她能力范围最快的速度,开始把碗洗掉,衣服丢进洗衣机里,把洗浴室的地也拖了,这些活,正常人干起來最多只需十几二十分钟,但是,她却整整花了四十几分钟。
慢吞吞换好衣服准备出门的时候,她累得走都走不动了。
当然,她还是沒有时间清理酒柜,等……下次吧,她不觉得这么累的时候……
有时候连她都怀疑,有点洁癖的赵士诚,怎么忍受得了她?所以,她已经不止一次建议请个钟点工或者保姆,可以让她來负责对方的工资,她就可以继续懒洋洋地抽空所有的感觉,日子继续过得恍恍惚惚、胡思乱想就好。
但是,她错了,老实人也很会欺负人!她当场被一口拒绝了。
虽然,她已经不再象刚住进來那样,觉得自己的就象在又深又暗的无底黑洞,沒有起伏太大的情绪、也不知道自己的过去,更对自己的未來沒有任何兴趣,活着与死着,对她來说沒有任何区别。
哦,错了,现在有区别了,如果会死之前,她要找个时间先把酒柜擦干净了,她最讨厌食言。
6月的太阳,已经相当毒辣,站在烈日下的她,即使撑着一把雨伞,还是被烤得快晕倒了。
老实人啊,她后悔那天跟着赵士诚这个老实人回家了!早知道每天为了顿中饭,她要顶着这么大的太阳,天天出门被烈日烤晒,想当初,她就直接跟着那个大吵大闹的说要照顾她的男人,想必,他应该不会象赵士诚那么吝啬,会替她请个保姆,给她做中饭吧?
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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