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毅。”随着一声惊慌失措的声音,购物袋落地,一个橙子滚到他的脚边。
贺毅蹲下來,捡起橙子,定定的看向前方,,
晓雯站在门口,穿着一条素雅的淡花色孕妇裙,衬得整个人清韵秀致。
“晓雯。”目光在接触到她已微隆的小腹时,即使早有心理准备,贺毅的心情还是说不出來的复杂。
见到他瞧着自己的腹发怔,晓雯心存最后一丝幻想,“你,你想通了,來找我回去吗?”
他沉默了,硬了硬心,摇摇头。
看着他坚决的表情,另一个可能,让晓雯马上惊得步步后退,“我、我已经沒有防碍你和宋予问了,你要和她重新开始,你们尽管开始啊,为什么一定要对付我?我已经一退再退了,你们还想怎样,,”
“晓雯,你别激动。”他头很痛,面对她的惊慌失措,贺毅一句话都说不出來了。
事实上,在來找她的路上,他已经问了不下自己数百次,找到晓雯他该怎么办?
“我怎么能不激动?宋予问已经得到你了,为什么还一定要咄咄相逼,一定要剥夺我们爱情的最后纪念?”她质问他。
不是予问的意思,他现在沒法解释,予问现在的状况,因为,他很惭愧,他很抱歉,到底还是他辜负了晓雯。
但是,,
“对不起,我來找你是想请你能不能,,”他有他的难处,他真的不能要这个孩子。
“你不要说!”晓雯激动的掩住自己的耳朵,接受不住的摇头,眼泪纷纷,“他现在已经能听得到外界的声音,求你不要这么残忍,别再说不要他的话了,好吗?”
贺毅僵住了。
这个孩子,已经能听到外界的声音?瑞瑞在肚子里的时候,他沒有参与她的成长,他以为孩子要出生后才能看见世界,听见声音。
原來,现在已经能听见。
他涩涩的。
见他有点动摇,晓雯含着泪,抓住他的手,将他的掌,抚向自己的腹:“阿毅,他快五个月了,他有小手有小脚,是一个完整的小生命。”
他哑然。
正在这里,他的掌下有一股轻微的波动,吓了他一跳。
“他在踢你,他在和你打招呼,阿毅,他那么可爱,你为什么可以不要他,狠心到不让他活下來?”她字字控诉。
此时此景,贺毅实在说不出话來。
它还只是个胚胎的时候,他可以狠下心做下决定,现在它已经成形,让他怎么抉择?
“阿毅,你如果真要拿掉他,那么就踏着我的尸体过來!”晓雯坚决道。
她现在终于体会到,什么叫为母则刚,她不会让任何人碰她的孩子一分一毫,包括他。
两个人僵持。
……
下午四点,该收的挂号费已经全部都收齐,剩下的药费结算已经不多,予问开始很闲。
“铃铃铃”诊所的电话响起來,予问看了一下四周,大家都在忙。
“您好,赵士诚儿科诊所。”她只能接起电话。
“您好,我这里是XX婚纱摄影楼。”电话里是很亲切的声音,“请问赵士诚先生在吗?”
对方的自报家门,让予问愣了一下。
“什么事?”她硬邦邦地问。
莫名的,她最讨厌那种甜美柔和的声音,那会让她警惕到危机四起。
“请问你是赵太太吗?”对方马上问。
她思虑了片刻,正打算否认。
电话那头已经自动自发道,“赵太太,请问您和赵先生的婚纱照什么时候來拿呢?我们早就制作完毕了,但是,等了三个月,赵先生和您也沒有來我们这拿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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