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你一个人来,克敌呢?”
见总算说到了正事,任克爽松了口气,说:“他不肯来。”
老头眼睛一瞪,道:“这小子胆子长毛了?”
任克爽苦笑了一下,说:“爷爷,克敌不喜欢人家乱点鸳鸯。”
“人家?我是人家吗?”老头的眼睛还在瞪着。有理由相信,如果任克敌在场,老头子肯定要拿手边的手杖施杖刑了,看来他还来是个正确的选择。
老头的声音很大,惊动了门外的人,都来到了房前。
“没你们的事,出去!”老头叱了一声,几人都苦笑着回到门外。
老头这才道:“任家的后代,就属克敌这小子最无能,到现在才混了个中尉,这一代算是完了。”
老头大声叹息着,不住地摇头。
任克爽壮着胆子道:“爷爷,我们知道您对我们的期望很大,可您以前可是军委副主席,不是我们气馁,这个目标实在是太高了。”
任老头的眼睛又瞪了起来,不过却是一个字也没有说,怔了半天,他的目光忽然黯淡了下来,道:“难道我错了?”
任克爽道:“爷爷,您没有错,只是现在是和平年代。”
下面的话他没有说,不过意思很明显,您老当年是靠枪杆子打出来的,现在没有战争,想上位,哪有那么容易。
“滚,我不想再看到你。”话听起来很是严厉,可是从任老头的嘴里吐出来的时候却是无力得很,也不知他是失望还是觉得自己给子孙定的目标真的太高了。
任克爽如获大赦,连滚带爬地奔了出去。
随行的人看着好笑,刚要发动车子,便又听到任老头叫道:“回来!”
刚刚绽放出来的笑容又凝固在任克爽的脸上,那表情简直精彩已极,让那几个部下想笑又不敢笑。
再次回到房间,任老头问道:“什么时候让我抱重孙子?”
任克爽呆了一下,挠了挠头道:“爷爷,慧珍的情况您又不是不知道,国内的专家都没法治,正在联系国外的专家。”
任老头白了他一眼,不耐烦地拿出手机,伸出手道:“拿来。”
“什么?”
“克敌的电话。”
任克爽不由又呆了一下,道:“爷爷,您不是最讨厌手机的吗?”
“这叫与时俱进,快点。”
任克敌接到任老头的电话,都要哭了,在电话里哀求道:“爷爷,我的好爷爷,求您了,我的婚姻大事,您就别操心了。”
“我不操心,谁操心?”任老头颌下的胡须无风自动,“你说你们能不能让我省点心?你大哥不肯要孩子,编个你嫂子不能生的理由。你倒好,快三十的人了,连个对象都不肯找,你们是不是诚心要让任家绝后啊?克敌,我这把老骨头撑不了多久。”
“爷爷,您身子骨健朗得很呢。我有事了,先挂了。”不由分说,任克敌便挂了电话。
任老头子气得浑身发抖,可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放下电话,任老头感慨万分,现在的年轻人跟他们那个时代已经完全不一样了,都有自己的思想,别人已经很难左右。
天色未亮,陆渐红一觉醒来,头疼欲裂,这是多年未曾有过的现象了。
出了门,便看到院子里有个人在打太极,穿着一套武当装备,只是那个太极打得太惨不忍睹,正是昨晚喝得自己酩酊大醉的老头子。
忍着笑等着老头打完,陆渐红这才上了前道:“您老起得真早。”
任老爷子笑道:“你的身体素质不错,昨晚喝那么多还能起这么早。”
陆渐红很是汗颜地说:“您老就别寒碜我了。昨晚您老可比我喝得多,不但没醉,起得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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