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去省城前,陆渐红又与龙飞等人见了一次面,米新友笑言,陆渐红像是交待临终遗言似的,惹得众人一顿好打。
龙飞很是担心地说:“渐红,你这么撒手一去”
话还没说完,被米新友拦腰截了过去,道:“哦,哦,你找打。”
龙飞不由叹了口气,道:“你这个家伙,少说两句会死啊,说正事。”
他担心的是工程的问题,陆渐红让他放心,他目前还兼着市委书记,世贸中心这个项目他会保持关注。
牛达一直没吭声,等陆渐红走的时候,才跟到车上,道:“哥,嫂子们交给我了。”
陆渐红噗哧一笑,道:“达子,你,真让我无话可说了。”
牛达也觉得自己的话里歧义太深,红着脸要辩解,陆渐红却是深情地拥抱了他,道:“达子,这一辈子我做了不少遗憾的事,但是唯一不遗憾的就是有你这个兄弟。达子,无论到哪一天,我们都永远是兄弟。”
牛达用力地抱紧了陆渐红,道:“我也是。”
陆渐红咳了一声,道:“达子,轻点,我快被你勒死了。”
牛达这才松开手,道:“大哥,嫂子们上次的事”
陆渐红道:“那件事已经过去了,你不要再去想,低调赚钱,有什么困难就跟我说,知道吗?”
天一亮,陆渐红吻别了两位娇妻,去了一趟医院,丁二毛的伤也好得快差不多了,陆渐红告诉他今天将去省城,驾驶员的位置还留给他,让他尽快报到。
丁二毛嚷嚷着要出院,可是大腿上的伤还没完全好透,开车还是有点影响的,只得作罢。
闲扯了几句,陆渐红没有多待,坐上大巴的时候,陆渐红凝视着窗外的双皇一点点地远去,心头忽然生起了一些感叹,双皇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地方,倾注了他太多的感情,太多的精力,真的很难想像多年以后,双皇会变成什么样子。
双皇已经被抛在了身后,陆渐红转开头不再去看,人总得向前看。这一次他是净身出门了,自从走上领导岗位,坐大巴的体验就变得很少了。偶尔坐一次,那感觉还是很不错的。
车上正放着电影人在囧途,傻根那造型简直让人喷饭,车厢里发出的笑声让陆渐红轻松了许多,可是他心里知道,到了省委,真正的斗争才正式开始。原因无他,只因他的这个职务带着个“副”字,这注定他不能像以前在双皇那样做一个土皇帝。虽然他是省委副书记,名副其实的三把手,但是在他的上面还有两重天,一个是周琦峰,一个是死对头鲁寒星。
斗争,无处不在。越到高层,越是不显山露水。越是这种无声的斗争,才是最要命的。
陆渐红并没有因为周琦峰给自己撑腰而沾沾自喜,也没有因为任老爷子这个后台而得意忘形。常言道,生于忧患,死于安乐。陆渐红的忧患意识很强,因为他考虑到,根据周琦峰目前的态势,任期结束后,很有可能再上一层,他一旦离开,自己的处境恐怕就没有现在这么如鱼得水了。近来鲁寒星低调做人,很是反常,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陆渐红居然很迫切地希望鲁寒星这个时候能跳出来,哪怕是被咬上一口,也要比无形的压迫来得好过得多。
他不知道,因为他对江上青的压迫和周琦峰对其的敲打,已经被鲁寒星捕捉到了一丝气息。
其实,与其说是鲁寒星捕捉到,更不如说是江上青主动靠过去的。
江上青一直早有动向了,但费伯渠对他还算可以,他也深知周琦峰的能量,所以尽管周琦峰对他不冷不淡,但是他都没有倒向鲁寒星,可是这一次陆渐红的态度让他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挑战,好歹自己也是省委组织部长,是个副部级的领导干部,放到哪里不是倾权一方,如今却被一个新来的毛头小子弄得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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