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主要在黄媚那一桌姑娘身上。她们必定知道顾运玉等人的事情,如何从她们口中探知情况呢?
哀家主动去向小姑娘问好,这个难度甚大啊。
况且,那个黄媚是个骄横的人,若贸然上前打招呼,怕会受辱。
受辱于人,这样的事情,郑衡没有半点兴趣。那么,就只好再等等了。横竖,这些事情并不是十分紧急。
想了想,她对章妈妈说道:“结账吧,我欲去礼元大街走走。”
在千辉楼这里,她所能知道的,就是闻州府衙和观察使府衙都换人的消息了。更详细的情况,在这里是听不到的,没有人会当众说这些事情。
既然如此,就只好去礼元大街逛逛了。——她还是想着那些流民。
她想了想,唤来了盈真,对她耳语了几句。在离开千辉楼之前,她有些事情必须知道。
盈真瞪大了一双杏眼,脸上惊愕不已:“姑娘,这这”
她倒不是不想去做这些事情,而是万万没有想到!她还以为姑娘三年没出过府,应该想知道脂粉首饰的,怎么姑娘会想知道流民的情况?
她正想说些什么话,但一看到郑衡的目光,她顿时一个激灵,马上就想起了在马车上郑衡看她的那一眼。
她身子当即一抖,马上回道:“姑娘,奴婢这就去做,请姑娘稍等片刻。”
不就是给流民一些钱财,再问问流民的情况吗?这很简单!
她正想离开,就听到郑衡吩咐道:“你一个姑娘家靠近流民不甚安全,用钱将楼下那几个人引在身边。”
盈真愣了愣,然后点了点头。直到下楼去,她还有些恍惚。用钱,姑娘说用钱就可以将那几个人引在身边,会这么简单吗?那些人不是二太太派来监视他们的吗?
盈真怀着忐忑不安的心走到那几个人面前,故作镇定地问道:“几位大哥,我去旁边问个事情,你们愿意和我同去吗?每个人二十文钱!”
这些,正是郑衡交代她的话语。
然后,她就看到那几个人怔忪片刻,随即便点了点头。
正如姑娘所预料的那样,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她太过惊讶,以致没有发现那流民聚集的位置就在千辉楼旁边,那几个人跟着她去,也完全不妨碍他们随时观察郑衡的行踪。
况且,二十文钱呢。
不影响他们主子的交代,还有利钱可得,这几个人怎么会不愿意跟着去?
郑衡看着那几个人跟在盈真后面,微微弯了弯唇角。
能以利相诱的下人,忠心极为有限。谢氏怎么会挑这样的人跟着她?谢氏要么是看人本事不行,要么就是不将自己放在眼内。
郑衡相信,多半是后者。
呵呵,将哀家不放在眼内的人,结果多半不怎么好。唔,这点,哀家是不会提醒谢氏的。
在郑衡饶有兴致如此想着的时候,四楼靠窗的一个僻静角落,裴定和叶雍正在细声说着话。
“千秋,冀州那一家,据说其孙女逃了出来。我奉令,正在秘密寻找这姑娘。”叶雍如此说道,为裴定带来了最新消息。
冀州那一家,当然是指孟家。
他这次来河东,主要是来禹东学宫寻找季庸。季庸和孟家的关系非比一般。若是孟瑞图的孙女出逃,来河东投靠季庸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他来河东首先做的事情,便是来找裴定打探相关消息。在河东,消息最灵通的,便是裴家了。
裴定为他斟上茶,懒洋洋道:“区区一个姑娘,也劳烦你叶尚和来河东。看来,那一家的死,不同寻常啊。”
叶雍端起了茶杯,只是笑而不答,左颊边的酒窝显得更深了些。
叶雍,字尚和,敢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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