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暗暗感觉有些麻烦,据他所知,这方腊可谓忍性极强的一个人,在江南潜伏十几年一直没有大的举动,要不是被乡间里正告发,他只怕还要等到时机更加成熟之时才会举旗。眼下玉玺要是真是他取了,十有**会继续韬光养晦。
这样一来,将来关于玉玺的下落传闻,还会在江湖上乱传一阵,说不定转来转去,嫌疑最大的还是自己,毕竟凌州是自己打破的。
想到关键之处,王伦头脑飞速运作起来,此时凌州境内除了自己之外,加官府共有四方人马,而自己现在要做的,一定要想尽一切方法,通过这四方人马的口径,把梁山泊从这趟浑水中洗净再摘出来。
李助见王伦开了一句玩笑,便陷入沉思之中,知他万事缠身,也不打搅,提出告辞,王伦回过神来,建议道:“师兄,三路人马还没有消息,不如咱们两边再派人出去打探消息?”
“师弟,此事易办!愚兄这就去安排人手!”李助总算是明白王伦为甚么事情发愁了,当即应允道。
王伦点头谢了,亲自送他到街口,两人拱手而别,王伦驻足看了一阵,见街头百姓稀少,吩咐焦挺道:“速去请单将军到府衙来!”
焦挺点头,命两个亲卫传令去了,这时正要赶上王伦,忽听街边意动,回头一看,大叫道:“哥哥,咱们出去的弟兄回来了!”
王伦忙回头赶了过来,往焦挺伸手处一看,只见斗鸡一般的韩世忠和李四边走边掐,兴致不错的刘敏和陈赟在旁边劝着。
“哥哥,你可要跟小弟作主啊!”李四一上前,就扑到王伦脚边,无比委屈的哭道:“韩世忠这泼皮,说我靠拍马屁上位,我要是拍马屁起来的,那哥哥算啥人了!”
“哥哥休听他胡言乱语,且听小弟如实禀来!今日我等奉命追拿盗走玉玺一伙人。途中遇上这和尚被田虎手下杀了个罄尽,原来是田虎从这伙人手上抢走玉玺,我当时就要带着弟兄们去追,哪知这青草蛇李四是个鼠胆,偏偏怕死,拼命阻拦,此时还要恶人先告状!”韩世忠手舞足蹈,十分愤慨。
李四等韩世忠说完,恰到好处的大叫道:“明明是你不自量力,要带大伙儿去送死。我这里还有友军的刘头领和陈头领作证,看当时的情况是追好,还是回来请兵的好!”
刘敏和陈赟这时却变得十分缄默,只是李四朝他们望来时,才十分坚定的给予眼神鼓励。
“请请请,人家站在那里等我们追不曾?说不定早派了快马,把玉玺转移了,我现在就是带十万兵,也不知去哪里寻去!”韩世忠大怒道。
这两位争吵之声。在王伦听来,只觉美妙无比。不想这个接力棒竟然就这样被田虎愉快的接了过去,真是叫他大喜过望!这厮实乃三大寇中最为高调的一家,为人既无远见。野心又大,玉玺到了他的手上,即便没有别人推波助澜,这厮估计也忍不住要昭告天下。如此一个活靶子竖了起来。若是能把朝廷拖上个一年半载,便是生生为梁山泊的发展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啊!
此时对于恨不得授予田虎“梁山泊的老朋友”称号的王伦来说,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想大笑一场还要装作异常愤怒,真是憋死人了。
算了,还是回去笑吧。
王伦脸上还算绷得住,但是一开口就怕走调了,索性一言不发的扭头进了府衙,丢下面面相觑的刘敏和陈赟,其实他们对王伦这个反应是既有数又吃惊,有数是因为丢了玉玺这么大的事情,他心里不发毛才怪,吃惊的却是没有想到王伦也有这般失态的时候,心里恨得连句话都懒得说了。
两人当下也不敢上前搅虎须,只是同情的看了李四一眼,便告辞了。韩世忠和李四见他们消失在街角,十分默契的相视而笑,鬼亏狼嚎的往府衙跑去道:“哥哥替我作主啊……”
两人一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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