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属的因素,更有一个直接的原因,如今的高丽半岛已经灭绝了万恶的奴隶制度,但他们要是落到野蛮愚昧的女真人手上,那绝对是嫌自己之前活得太自在了。
“到底该怎么办呐没有宋人领头,咱们就是退到曹县,也是要被处以军法的啊”
总的来说,逃跑还是众人心中遏制不住的念头,但眼下的关键是谁来领这个头先前有吴知县这个挡箭牌可以跟郡里交待,现在靠谁呢
突然间,满头冷汗的军医站了出来,怯生生的望着众人道:“我知道有位相公,可以替我们作主”
“谁”“谁啊”众人纷纷催问道,忽听一人问道:“是不是前些时日,回天军的太医托付给你照看的那位相公”
“对对对,真有这么个人只是今次撤退怎么没见他人影没受伤吧”对于突然出现的救命稻草,大家显然很关心。
那军医恨不得把头垂到裤裆里,半晌才道:“逃难的难民加上队伍足有上万人,却只我一个军医,哪里顾得周全是以这位相公叫我给忘了,只怕现在还在县城里”
见说,众人一片哗然,居然敢把宋国来的相公丢在城里,这人胆子不是一般大只是大家来不及指谪他鲁莽,只是道:“如今群龙无首,弟兄们都推举不出领头人来。这位相公虽然不是我们的,这位相公是头部受伤,不记得自己是干甚么的,也不知道怎么来到这里的”
“那岂不是个废人”众人皆吃惊道。
“倒也不能这么说,他除了老是忘事之外,其他倒是正常”军医介绍道。
病人见众人在自己跟前嘀嘀咕咕,又一惊一乍的,他也不忙说话,只是暗中观察情况。这一观察,便让他发现许多异常来。比如眼前这许多军人明显都是不宋军装束宋为火德,军装尚红,各人说话的口音又明显不像宋语,病人渐渐开始警惕起来。
“那你先跟他说说情况啊”众人急急催促道。
军医没有办法,犹如每次见面时打招呼那般道:“程相公,恁还记得小人吗”
病人见问,道:“你叫我我是谁”
“恁是程相公啊”军医心里叹了口气,看来情况还是没有好转,之前他已经跟病人介绍过很多次情况,结果每回醒来都记不大清楚了,是以军医觉得没有希望,都有些躲着这人了。但现在情况紧急,上万人指着他顶包哩,只好再次耐心介绍道:
“恁姓程名矩,是大宋派往我们安东都护府上任的相公,但不知在路上遭遇了甚么,以至于头上受了伤,幸蒙太医们治好了,前些时日把恁托付给小人,留在这粘蝉县里养伤哩”
听来人说起上任,那病人突然感觉记起来甚么,是啊,自己是要赴任,但好像是去江南的州府赴任,怎么变到这荒诞不羁的安东都护府来了只见他有些疑惑道:
“甚么安东都护府那是前唐的旧事了,如今不是高丽国麽“
军医闻言好不欢喜,毕竟那次见他都没有这次清醒,当即又道:“对对对相公说得对极了我这里原本便是高丽国,但近年来国内奸臣迭出,战乱不断,民不聊生,生灵涂炭。蒙大宋派兵救我民众于水火,平定了战火,随后又恢复了安东都护府,是以我等现在皆是大宋的属民了”
眼前这么一堆人,总不至于大半夜特意来消遣自己罢病人摸了摸缠着厚重白布的头颅,心中一阵欢喜,原来我叫程矩啊
“相公,我身后这些位便是都护府的边军军官,小人是都护府的军医”见程矩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军医悬着的心也落下了,连忙自表身份道。
“你既然如此说,我姑且信你们一回只是你们连夜过来寻我,是为何事”程矩问道。
见终于聊到正题只上,大家都快哭了。军医趁火打铁道:“安东都护府设立不久,北边蛮族女真人便叫我们高丽人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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