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状。
雷又闪,电又鸣了,电光下两皮劲马拉着马车疾飞。车身宽大,饰以锦绣,车后又栓了两匹马,以便更换之用。
马蹄声远了,阿奴很困,再也坚持不住,甜甜的在云挽歌怀里睡去。
当马车走远,雨开始下。归云谷中的身影亦摸着跟去。
山远路行人,日夜兼程的奔波,阿奴哪里受得了这等罪,吃的又是干粮,所以脸色有些憔悴。见此,云挽歌只得减缓行程,路遇酒肆饭楼便备些酒菜。
赶马的汉子吆喝,雄健的马儿奔过山川,越过河泽,踏过月光。两天两夜转眼飞逝间。
那是一个将明的树林,月儿笑着挥手作别,与那低矮的山包并着肩。
姓莫的汉子,赶马的汉子。跃马扬鞭,那一股豪气从脑子里涌至胸中,迎着风唱成歌:
“我大吼一声月儿落,落在那西边对山坡,月中仙女颤颤笑。我再吼一声太阳升,撒泡尿儿热气疼,我是那射日大英雄。”
声音粗旷,震彻山野。
云挽歌早就醒了,他在听,歌词虽然粗鄙,却让人听来快意十足。
阿奴也在听,待听得歌中词意不由红了脸,心中暗骂声“下流。”
又有歌传来,却不是莫姓汉子的声音。那歌唱:“夜也思,日也思,相思不见中州郎,二十载话凄凉。”
歌声哀痛,恰似哭孤的野鬼。
山的那一头升起缕缕青烟,变换成了牛头马面,老莫吓得差点尿裤子,哪里还记得赶车。“牛头马面”冲到近前又变成一具粉红骷髅,眼眶中燃起蓝色火焰,好似眼睛一般。
云挽歌一手执剑,他打量着这具骷髅,像是要将它研究个透彻。那骷髅见他并不害怕,焰光闪动,如真眼一般。
然后歌声又变了,变得轻快愉悦“人面桃花的姑娘,她就要做新娘,嫁给心意郎。”
粉红骷髅随之而变,变成了粉红色的绝色佳人,她吐气如兰,云挽歌忍不住伸手梳理她的秀发,她只一笑。便惊艳了时光。
另一只手寒自掌心传来,云挽歌眼中不再迷离,他放下手,叹气:“奈何世间红粉是骷髅!”
眼前哪有什么佳人?哪有什么骷髅,只有迷茫的人。
阿奴用奇怪的眼神看向奇怪的云挽歌,怎么又是叹气又是举手呢?在阿奴眼中云挽歌分明看到了“傻子”两个字,反正他是这样觉得。
“红粉骷髅,自古如是。人生苦短,云少爷何不及时行乐?”那是一个女子的声音,不是阿奴,也不可能是阿奴。
云挽歌笑了笑,下了车。林中山包处现出一道倩影。抱着比她身形还要大上一圈的古筝。玉琼鼻,樱桃嘴,掩面吃吃笑。
红黑配,更引人。
惜少年,苦笑之。“我也想及时行乐,奈何雪儿姑娘却是朵带刺的玫瑰,扎手的很。”
雪儿自打了个没趣,“原来云少爷早就知道也啦,早知如此雪儿也就不用装神秘了,”
云挽歌摇头,“非也非也,雪儿姑娘现在对我来说也很神秘呢。”
雪儿问:“是吗?”
“是的。”
“那我应该感到高兴喽?”雪儿道,云挽歌笑,“我也喜欢你高兴,因为你高兴的时候就会笑,而你笑起来很好看。但是有一点不好,你高兴了我却不高兴。”
“为什么?”雪儿不解。
云挽歌叹气了“只可惜你这样的绝色美人却不属于我,只可远观,哎”
雪儿咯咯地笑个不停,她感觉云挽歌很有趣,于是说起了笑:“那要不云少爷你把我给收了?”
“倒是个不错的主意,”云挽歌一本正经地思索道,“闲时能奏琴,晚上还可以暖暖床,一举两得。”
她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