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挽歌并没有再把邬青子的遗体如何,就算再看也看不出什么蛛丝马迹。
谢玉生的碎玉掌从不传人,所以有可能谢玉生就是凶手,也有可能谢玉生早死了,而他的碎玉掌被人拿了去。
算了算了,这件事牵连甚一广,一时半会恐怕难以查清,反倒是这香囊的主人,或许他知道一些内情。
云挽歌烛光之下仔细查看,香味已经极淡,但勉强还能嗅出来;香囊上绣有一只三足鸟,似是民间传说的不死鸟,给人一种大气之感。
但奇怪的是香包的布料虽然不差,却并无突出之处,只要不是太穷的人家都用得起的那种。
还有,上面绣的那个“晨”字到底是什么意思?是香包主人的名字还是说上面那只不死鸟?
忽然,一阵敲门之声打断他的思绪,
“谁?”
“庄主说云少爷这里缺个香炉,所以叫属下给送过来。”
云挽歌一听,呵,他可没说过他这里缺香炉,所以他知道是谁来了。
那人进来,手里哪有香炉。
“坐吧。”
云挽歌倒茶,递给那人一杯,自己端起一杯轻抿一口,道:“怎么样?”
那人知晓云挽歌话中之意,云挽歌自然不是问他茶的味道的,而且他根本就不懂茶,平时也只用以解渴。
“如少爷所料,他不敢。只是属下听到一个有意思的消息。”
“哦,说来听听?”
“应家,天玄殿旧属。少爷早做准备的好。”
云挽歌玩味的笑,“无需过多准备,有你在,我很放心。”
那人感动之至亦有些无奈,云挽歌就是太容易相信别人了。如果让云挽歌知道他所想会不会脸红呢?应该不会,毕竟脸皮厚嘛。
云挽歌满意地笑了笑,又继续道:“现在不敢不代表以后不敢,所以应更需小心才是。”
那人点头,“属下明白。”
云挽歌突然问:“有七年了吧?”
那人一愣,但很快反应过来,“是啊,七年了。”往事浮现眼前,七年前,青涩的云挽歌初来此地,而七年前也正是他正式打入幽灵山庄的日子。
“此事结后你便回去吧。”云挽歌没给他反应的时间,“回去我请你喝酒。”
那人狂喜:“谢少爷。”
终于快要回去了,小梅,你还好吗?还有尘儿,应该已是半大小子了吧。
云挽歌挥挥手,那人面带喜色的退了出去,顺带上门,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我能帮你的只有这点了。”
深夜,无人语,最是静谧。亦或是昼夜交替,鸡鸣日升。
云挽歌照常早早的起来,活动活动筋骨,
龙管家迎面走来,笑脸相迎:“云少爷,早啊。”
“早,对了,龙管家,青云那边的人可曾到了?”云挽歌如是问。
龙管家道:“未曾。”
云挽歌一副果真如此的神情,青云剑派的人不是神人,不可能自己一觉醒来就出现在自己眼前,况且青云剑派与苍梧城之间还隔了个南离派,所以多花些时间也是正常。
“罢了,你代我向应庄主说一声,我有事出去一趟,若是青云的人到了叫他差人去醉雨楼找我。”
然后向另个方向拐去。女卷住处并无高大建筑。一路走过,云挽歌见有的女子在浇花,也有晒衣的,林林总总,各有千姿。却是他忘了问阿奴住在哪一间,只得一路走下去。
终于,行至第七间屋子时方显得高大些,
“少爷。”阿奴一声杏黄衣衫,显得分外可爱。少女立于门口,惊讶莫名。
“少爷,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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