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驱走许多修士,一来二去间,便也只剩下了十人了。
云冽静静立在场中,手里光芒闪动,长剑便已消失。
他一身白衣洁净无比,不染半点血垢。
然后他微微晃身,已是来到了峰顶之上。
徐子青每每见到师兄出剑与人厮杀,总有恍惚之感,如今亦是如此。他此时回过神来,不禁笑意温柔:“师兄依旧那般风采。”
云冽目光也略缓和些:“还未到用力之时。”
徐子青笑道:“是,师兄。”
两人随即再度去看千人小比。
这种小比人数虽是少些,但论起精彩,则仿佛尤胜几分。
到这时,因着压力巨大,不少杰出的修士,在万人大比时不曾使出的手段,在千人小比时则使将出来,叫人一见之下,就大开眼界,一面又忍不住思忖,若是我遇上了,又该如何应对?
许多修士见得久了,百般苦思,就是心神欲醉。
虚空里,那众多巍峨高大的身影,也渐渐不再沉默。
若是有同样修为者跃入高空之上,便能察觉,此处足足有数百尊散仙大能,散发出无穷威力,来封锁住这一方天地。
然而这些散仙又分作两侧,一边魔气森森,孽火沸腾,另一边仙云缭绕,瑞光重重,正是壁垒分明,互相之间,都有敌意之感。
无疑,那满是魔念之处,便是邪魔道的散仙大能,而与其对面的,自为仙道大能了。
但似在意料之外,又似在意料之中,此地并无正魔道的散仙。这种亦正亦邪的正魔道,越是修为高强、境界高深,就越发我行我素,除非兴致到来,否则绝不会为区区一场风云榜战坐镇。他们或者游历天下,或者干脆闭门苦修,尽是极端自我之辈。
这些散仙之中,邪魔道一方,便发出一道极嘶哑难听的男声。
那是个披着黑袍的肥胖男子,满身的肥肉堆积得几乎就要掉落下来,一层黝黑的孽气将他缠绕,看起来极为可怖:“你们这群牛鼻子,做得不妥罢?”他语气阴沉,“这不过是场榜战,尔等的后辈竟还联合起来,针对我们的小崽子了?”
仙修一方,则有个通身焕发白光的巨影处,发出了威严的声音:“我等不曾事前交代,只是仇恨难解,我等后辈同仇敌忾而已。”
另一尊焕发蓝光的也说道:“邪魔外道,对战时也尽出狠毒手段,为人不齿出手诛杀,有什么奇怪?你这老怪倒心疼起来,当我等不知你素来拿弟子修炼魔功么!”
邪魔道里又有人说了:“嘿嘿,待到争夺风云榜时,再看分晓,到时尔等可莫要心疼才是!”
仙修一方也说:“笑话!我辈坦坦荡荡,胜败自负,何惧魔头?”
邪魔道越发笑得猖狂。
双方争辩几句,却也只是争辩罢了。
榜战之时,双方原本就有互相牵制之用,并不能彼此出手。
但他们也都知晓,虽说在最初万人大比时,仙修与邪魔道也有互相厮杀,但真正引起如此对峙局面,则是从一双道侣猎杀邪魔道开始。到后来仇恨加深,一发不可收拾。
也是因此,不论是仙修还是魔修,也都留意到那两人。
邪魔道那边如何念头且不消提,仙修之内,有数尊大能,都暗暗谈论起来。
“那两个小辈,似乎年岁不高?”
“一个两百余,一个三百余……那三百余的,竟还是个剑修?”
“那剑修小辈似乎造诣颇高……”
“剑老儿,若论剑道,以你为最,你看他极限如何?”
此言一出,众散仙却是不曾得到回答,他们心中奇怪,神识就都投向那个瘦长的黑衣老者。
良久,黑衣老者才说道:“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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