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站到了从墙面突出的大理石平台上,“这些该死的阶级敌人修个墙沿都这么大手笔,在这里行动简直可以当散步了。”
宫夜探出头去瞧了瞧,光逝脚下的平台的确很宽,可也就两个横置脚掌的距离。这里是二楼,不过离地面有六米高,从小就养尊处优的宫夜在没有可见的安全保护的情况下难免的有点眩晕。而且他总觉得不靠谱,外面不是有很多监视器和更多警卫吗?怎么可能安全?“要不我在这里等你吧。”他提议道。
“说什么傻话呢,赶紧的,别磨蹭。”光逝不容置疑地命令,“你在发抖吗?”
“是又怎样?你有什么意见?”宫夜低吼道,他跨骑在窗台上,慢慢往外移动。夜色中海风呼啸,吹得他有点睁不开眼,导致了一种快要飞起来的错觉。
“现在的这些境界守卫里,有多少你在小时候就认识?”光逝又开始聊起了其他话题,完全无视了宫夜苍白的脸色。也许他就是在分散宫夜的注意力也说不定。
“很多。”宫夜终于摆正了身体,和光逝一起贴在墙上,“刚才说的那些我都认识,其他至少也都接触过。”
“小时候他们都是些难伺候的少爷小姐对吧?”
“是啊。”光逝的话勾起了宫夜的回忆,“雪忧还算是比较随和也很能照顾别人的类型,天梓月和蓝羽就属于那种飞扬跋扈得不行的家伙,奭葵以前也不怎么说话,但她是出于对我们这些下等人的鄙视才不说话的。我还记得,以前我和浔川霞握手后,她当着我的面用手帕擦擦手后扔掉了。啊还有一个让我印象深刻,而且不是什么美好回忆。天梓爱现在很乖巧吧,以前她和我们一起去一个边远殖民地视察的时候当着一群小孩子的面辱骂他们是蛆虫,还要保镖把他们的眼睛抠出来,因为他们总盯着她,还朝她吐口水。”
“然后呢?那个保镖照做了吗?”
“呃我记得有一个孩子死了,另一个孩子被戳瞎了眼睛。没错,我记得他的表情,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个模样,不过我讨厌那副场景,所以从那时起我对天梓爱的印象一直不怎么好。我从那条街跑开了,然后迷了路,发现了一个小孩被另一个小孩按在地上。我以为大个头的孩子要扣那个小孩子的眼睛,所以用瓶子还是石头砸了那家伙的脑袋,可只是激怒了他,我还差点被他弄死,如果不是雪忧及时赶到的话”
“境界守卫的训练改变了他们很多啊。”宫夜继续说,“不,是彻底改变了他们。我都快觉得以前的那些事情是我记忆错乱了。你可能体会不到我在两年前看见蓝羽递给一个生病的边远殖民地移民小朋友一根棒棒糖还摸摸他的头时的震惊心情,要知道十年前,这些人在她眼里就是某种消耗品和纯粹的商业资源。”
光逝心中产生了一丝冲动,可最终没有提起他想说的那个殖民地的话题,而且也没有足够的时间来聊天了。书房就在十米开外,光逝压下身体,也用手把宫夜的脑袋按低,慢慢靠近书房。在巨狼号给出安全的信号后,光逝用原能念力推开窗户,然后飞快地滚了进去。
“这里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都没有。”黑暗的书房中突然响起的女声差点没把趴在窗台边的宫夜吓得摔下去。
“你动作可真快。”光逝不急不慢地说,“就不能给我留一点探索的乐趣吗?我很讨厌剧透。话说回来,我没看见你,你怎么进来的?”
“我也没看见你,你又是怎么进来的?”比丽居金从暗处显形。
“秘密。”
“我的也是秘密。”比丽居金笑道,“不过我可没有你还带着个外行人的余裕,仅仅是潜入外墙就耗费了我六个小时的,还差点被镭射炮台杀死。”她指了指自己的左腿,那里有一道视觉效果略微恐怖的宽大伤疤,“如果不是在外墙活动的人不止我一个,恐怕我已经没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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