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房间里,让我们住下之后,收了两百块当住宿费,借口有事离开了。
我看这房间里只有一张吱吱呀呀作响的竹床,忍不住嘀咕一句:“这么穷山僻壤的地方,一晚上收两百块,真黑。”
不过,天色暗下来之后,阿宾竟然过来叫我和应采去吃晚饭。
两百块钱住宿费,是包括饭钱的。
我和应采来到阿宾的房间里,屋子中间放着一张小桌子,上面三道小菜,爆炒虫蛹,竹笋炒肉,还有一道炒花生米。主食是香喷喷的竹筒米饭,还有两瓶芳香四溢的梨花酒。
我坐下之后,只尝了一口,就立刻赞不绝口。
特别是爆炒虫蛹和梨花酒,是我从来都没有尝到过美食。
阿宾听我称赞他,也很高兴,多喝了几口酒,也是跟我聊了起来。
阿宾是一个赶蜂人。
这个职业,如今已经十分少见了。
赶蜂人饲养蜜蜂,拉着蜂箱,在天南海北追逐着花期。
什么地方开花,赶蜂人就会驱赶蜜蜂到什么地方。
赶蜂人的收入,一部分是靠着出卖蜂蜜和蜂王浆。另一部分,则是帮助各地的大型果园用蜜蜂传递花粉,收取一定的酬劳。
由于环境问题,蜜蜂和蝴蝶这种昆虫的数量越来越少,很多地方的果园面积太大,人工授粉工作量太大,就会请阿宾这样的赶蜂人过去,帮忙传递花粉,提高收成。
据阿宾说,赶蜂人的收入还不错,却很辛苦,风餐露宿,居无定。而且,现在很多人直接用白糖喂蜜蜂,酿出来的蜂蜜低价售卖,对他的生意影响很大。
否则,阿宾也不会在正值花期的时候,回到家乡,他已经准备金盆洗手,不想再当赶蜂人。
听到阿宾的遭遇,我不由感叹:“干什么都不容易啊。”
酒足饭饱之后,我向阿宾告辞,准备回去休息。
“对了。”
阿宾忽然想到了什么,追出来对我和应采嘱咐:“我们村里有一个禁忌。你们最好遵守。晚上,尽量不要到外面乱转,院子角落就是茅房。”
“为什么?”我看了阿宾一眼。
“你们两个是走南闯北的人,也不怕吓到你们。我们村附近的山里,有山混子。”阿宾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的说。
我的脸色微微一变,没有多说什么,拉着应采回到房间。
应采很好奇,追问我:“李大哥,什么是山混子?”
“山混子,就是山魈。”
我点了一支烟,慢慢的说。
我的脑海中,不由的浮现出一段记忆。
曾经在白云禅寺,我就见识过山魈的恐怖。不过,那山魈也帮了我很大忙。
“山魈?”应采吓得打了个哆嗦:“我听说是山里的一种怪物,全身漆黑,力大无穷,还会抓小孩子作为食物。”
应采是真的害怕了,小脸都是一片煞白。
我笑了笑:“其实,山混子也未必是山魈。更多是猴子、鬼面狒狒,或者是山里的野人。”
“山里的野人...”应采眨了眨眼睛:“真的有野人吗?”
“野人...有什么稀奇的。不过,我倒宁愿是山魈。”
我盘膝坐在地上,闭上眼睛,开始打坐练功,一边轻声说道:“山魈,是山中的怨灵阴气所化。以我现在的本事,对付普通的山魈,绰绰有余。可如果是不是山魈,而是野人...就很可能是逃犯之类,为了逃避警察追捕,躲藏到深山老林里。他们其实比山魈更加危险。人心远比鬼怪更可怕。”
应采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简单洗漱了一番,没有脱衣服,直接躺在床上睡着了。
长途跋涉,带着姐姐的尸体回家,应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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