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势下,在炙手可热的权势下,酿出了醉人的芬芳。
卫蘅不得不承认,陆湛人近中年,却比二十多岁时,更添了迷人的魅力,叫人看了脸欲红却舍不得移开眼睛。
陆湛倚在隔扇处,同样在打量卫蘅。
不知道是老天爷特别后代自己鬼斧神工下造就的如斯美人,还是卫蘅修炼了什么妖法,时光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很少。她的肌肤薄透莹润得仿佛能透过光,嫣粉色的唇瓣依然像那年花灯节的灯笼下那边妍嫩而诱人。薄薄的湖水碧流云裙轻轻裹在她身上,像清晨山尖萦绕的带着草木清香的薄雾。
美得仿佛下一刻就会消失一般。
陆湛痴痴地看着卫蘅,他有多少年不肯认认真真地看着她,和她说话了?
有时候人生就是罩着一层薄雾,自以为什么都想通了,想明白了,可结果太阳一出,云开雾散,才发现雾里看花的自己多么荒唐可笑。
庆幸他们彼此都还在,一切都还不晚。
“在谱曲?什么名字?”陆湛走上前又问了一次。
卫蘅没回答,开始卷起自己面前的纸,陆湛只看到三个字“万古愁”,他心里一禀,转而道:“你的字写得越发好了。”
“跟着母亲学的。”卫蘅淡淡地道。
陆湛坐到卫蘅的对面,曲回其实并不利于展开话题,“阿蘅,我们谈一谈。”
卫蘅点点头,十分配合。这反而让陆湛觉得难以启齿,好似这件事只有他一个人在意,而卫蘅则是个旁观者。
“雪竹的事情我很抱歉。她硬闯和气堂,如果我不惩处她,那以后和气堂的规矩就再也立不起来了。”陆湛解释道。
卫蘅的睫毛快速地眨了眨,她其实从陆湛的态度里已经看出他的求和之意了,可是她没想到原来陆湛是这样清楚她心底的症结所在。
陆湛如何能不知道,卫蘅是自己受苦丝毫不在意的人,但是决不许别人动她身边的人分毫。
“我知道,是我的任性害了她。”卫蘅道。
陆湛心里涩涩发疼,“不是你任性,是我不够宽容。我认识一个人,也许有办法恢复雪竹的武功,你愿意试一试吗?”
卫蘅抬眼看向陆湛,笑了笑,“当然愿意,我立即派人去找雪竹,她一定会高兴的。”
毫无芥蒂的笑容,这绝对不是陆湛想要的。
陆湛伸手握住卫蘅十指交握放在小几上的手,“阿蘅,我……”陆湛的话音被卫蘅抽手的动作打断。他看着卫蘅坚定地抽回手,然后无意识地在她的裙子是擦手的动作。原来他已经令她厌恶如斯。
陆湛自嘲一笑,“在你心里,是不是已经把我和父亲归结为一类人了?”
卫蘅没想到陆湛会这样说,“不会。”至少他比他父亲有能力,他的一切都是他自己争取而来的,而不像她公公,是躺在祖宗的遗德上享福。
“我们上一次吵架时,我说了许多难听的恶毒的话,但那不是我本意,那天喝了很多酒,心里憋着火,阿蘅,你能原谅我吗?”陆湛问卫蘅,尽管他日后努力去回忆自己辱骂卫蘅的话,但总是零零碎碎记不全,但印象里是极其刻薄的。
陆湛看得出,卫蘅初嫁给他时,明明是带着满腔的愧意来挽回她的,可从那天开始,她就在回避他。当一个人对另一人有恶意时,即使她再小心隐瞒,也终有蛛丝马迹露出。
当时陆湛自己心里的火气未退,卫蘅还视他如毒蝎一般,叫他如何能回头再接纳她。只不过到底意难平,何家伤她那么深,她最后都还能为了何斌,放下一切脸面来求自己。而他只是酒后失言,她就再不肯看他一眼。
再后来,映月有孕,卫蘅表现得太过淡然,而他当着她的面说要纳慕容静,她居然还贴心地为他考虑,怕两妾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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