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幸瞻仰的。”
“神龟?”徐平扬了扬嘴角,目光在池子里逡巡起来,“不过是只上了年纪的懒龟罢了。”说着抬起手,轻轻一弹,一颗小石子便落入了水中。
平静水面荡起圈圈涟漪,开始只是小石头激起来的,很快底下忽有庞然大物动了动,跟着便见荷叶颤动,一只巨龟缓缓地露出水面,跟徐平对视片刻,又沉了下去。
她找了半天都没瞧见,他随便一瞥就找到了?傅容忍不住问道:“你怎么发现它的?”说完悄悄松了口气,刚刚她差点喊王爷,幸好母亲兄长都在身边,没有说漏嘴。
小姑娘声音娇柔,徐平往傅容的方向看了一眼,“我跟它也算是朋友,知道它喜欢藏在何处。”
哪有跟龟交朋友的?
正犹豫要不要再说点什么,身后忽然传来一道这辈子已经非常熟悉的声音,“七叔果然与众不同,古人梅妻鹤子,今日七叔与龟为友,如此高雅情怀,景行佩服。”
“王爷?”傅宸震惊回头。
徐晋朝他笑了笑,看也没看他身侧头戴帷帽的姑娘,走到徐平身边道:“七叔怎么也过来了?早知道,咱们结伴而来多好,路上也有个伴。”
徐平见到他明显有些意外,笑道:“是啊,没想到你竟有空,不用当差?”
徐晋在吏部有差事在身,可不是想出来就可以出来闲逛的。
“难得偷个懒,回头七叔别告诉父皇。”徐晋放低声音道。
徐平无奈地笑笑,像个长辈。
傅宸趁两人寒暄完毕跟乔氏引荐,“母亲,这位是肃王殿下,这位是安王殿下。”京城能被肃王喊七叔的,只有安王一人。
乔氏恭敬地朝两位王爷行礼,末了告辞道:“我们先回去了,不打扰两位殿下清闲。”
徐平跟傅家没有交情,闻言没有做声,徐晋开口道:“夫人慢走。”
乔氏点点头。
傅容乖乖跟在母亲身后,只觉得男人的目光望过来,如针芒在背,走出那么远都能感受到。
回到客房,傅容打发兰香守在外头,一个人在屋里惴惴不安。
徐晋当然不知道她的心思,但这些大男人都一样,不喜欢自己的女人跟旁的男人搭话。虽然从始至终她只跟安王说了一句再寻常不过的,可如果徐晋因此怀疑她对安王有所企图,将来侥幸安王真喜欢她了,徐晋能不疑她“移情别恋”?
她必须打消徐晋的怀疑。
日头越来越高,心不在焉地吃完午饭,傅容坐在桌子旁,一边教团团说话一边等徐晋过来。
等得昏昏欲睡,也没等到人。
或许,是她想太多了?
念头刚落,就听到了推门声。
傅容咬咬唇,恨徐晋仗着手中下三滥的东西堂而皇之,也不知道这次的“安神”香会让兰香昏睡多久,时间长了,恐怕惹人怀疑。
“知道我会来?”见她不惊不慌地坐着,徐晋有些吃惊,又觉得理所当然。
傅容朝他灿烂一笑,指着团团道:“你送我这么好的礼物,会不来邀功?王爷,这份礼物我很喜欢。”
她笑盈盈的,第一次因为见到他如此高兴,徐晋稍微好受了点,坐到傅容身边一起看鸟,“取了名字吗?”
正好团团也在歇晌,脑袋扎到脖颈羽毛里,圆圆的像个球,傅容真心笑了,“叫团团,王爷觉得如何?”语气亲昵,像两个相熟的朋友,没有之前的防备冷淡。
徐晋扯了扯嘴角,不屑于评价。
傅容瞪他一眼,将鸟笼往旁边挪了挪,侧过身子不理他,“王爷既然不喜欢,那就走吧。”
徐晋满肚子火呢,听她赶他走,直接将她整个人提到腿上,攥紧她手问:“爬石阶时,为何看到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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