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眼里了,就当那里没有老太太一样,指着沈晴质问林韶棠:“上次你们俩就在这边碰上了,今天又聚在一起,你忘了答应过我什么了吗?”
林韶棠没忘。
他答应傅宝再也不跟沈晴说话了,可是老太太相请,他已经拒绝过老太太一次,这次再拒绝实在不敬,他不得不过来为其作画。跟着沈晴来他身边看他画,却是没有跟他说话的,一直在笑着打趣老太太,他总不能叫她退开吧?
老太太就在身后呢,林韶棠不好当着长辈或是沈晴傅宣的面跟傅宝太亲近,哀求地看着她:“阿宝别闹,回头我再跟你解释,行不行?”
傅宝还没说话,那边沈晴皱眉道:“四妹妹什么意思?那天我过来是给外祖母摘牡丹的,看到棠表哥在此作画,怕打扰他,我一句话都没跟他说就走了,回头跟外祖母提了一句,这才有今日相请。我与棠表哥处处守礼,还请四妹妹以后慎言,这是在家里,都是自家人,到了外面,四妹妹若是如此指责我,那我只有以死证明清白了。”
关系到女子的清白,傅宝这话本来就过分了,一旦沈晴觉得委屈跟傅品川告状,傅宝肯定要挨训斥的,林韶棠急着替傅宝向沈晴赔罪:“表姑娘,阿宝不是这个意思,你别误会。”
沈晴退后几步,指着画架旁的鱼桶道:“本想帮外祖母散心,未料惹了四妹妹不高兴,我这就送外祖母回去了,棠表哥走时别忘了把鱼桶带上,告辞。”说完转身去推老太太。
林韶棠赶紧去向老太太赔罪。
傅宝望着他背影,再看看那边的鱼桶,咬咬唇,扭头跑了。
林韶棠哄完老太太,一回头见心上人跑了,看那模样分明是哭了,头疼无比,要追上去吧,又怕被丫鬟们瞧见坏了傅宝的名声。
垂头丧气地看着傅宝跑没影了,林韶棠转过身,后知后觉发现傅宣还没走。他心中一喜,隔了几步请傅宣帮忙:“六妹妹,我跟表姑娘真的没什么,六妹妹替我跟阿宝解释一下可好?”
傅宣淡淡道:“林表哥是不是觉得表姑娘训斥四姐姐的话有道理,是四姐姐无理取闹?”
林韶棠一怔。
傅宣冷笑:“不知林表哥可否读过曹子建的《君子行》?”
林韶棠当然读过,转瞬就明白了傅宣的意思,脸色一变,“可是我……”
傅宣抬手打断他:“君子防未然,不处嫌疑间。方才林表哥跟表姑娘一个提笔作画,一个在旁边巧笑嫣然,与瓜田李下无异。我一个外人见了尚且怀疑,更不用说四姐姐,她的心思,林表哥比我清楚。四姐姐冲动之下言语确实有失,林表哥若真心不想四姐姐再犯这种错,就请自省己过。”
意味深长地看了那鱼桶一眼,翩然而去。
林韶棠僵在原地。
沈晴没错,傅宝也没错,他……
“千里,我哪里做错了吗?”他怔怔地问身边的长随。
千里挠挠脑袋:“我没觉得少爷做错啊,不过,既然四姑娘不喜欢您跟表姑娘在一块儿,往后老太太再请,少爷就拒了吧,别管那边了。老太太也真是奇怪,怎么突然就亲近起少爷了?”
林韶棠倒是有几分理解老太太。
三个孙子都忙,孙女们没人喜欢她,他再喜欢傅宝,也不得不说傅宝对老太太的态度……
可现在哪是想那些的时候?傅宝又生他气了。
林韶棠最怕傅宝生气,让千里递了一张又一张纸条,都被拒绝。
傅宝满心委屈,不想跟母亲说,懒着跟傅宣说,去肃王府找傅容了。
傅容听了心里咯噔一下。
上辈子沈晴是六月里嫁的林韶棠,眼下是四月,可想而知沈晴已经出手了,挑拨傅宝跟林韶棠的关系便是第一步。
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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