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事,您总得召来太医瞧瞧,前三个月可是最危险的,最好还是与皇上知会一声,免了您去长安殿请安的好。”
娇娘却是摇了摇头,皇上的性子她知晓,若得了信,只怕是嚷嚷的满天下尽知,若是皇后知晓自己有孕,对于王美人那一胎,势必不会放手,她又怎能容得有人占了嫡子之位。
“不着急,等王美人生产后再说即可,这几日,便称病就是,想来皇后也不会乐得见到我。”娇娘说道这,便弯唇笑了起来,她今日既已和皇后撕破了脸面,便不在打算迎合她作出一副后宫和睦的景象来。
若是在往时,许嬷嬷少不得要劝上两句,毕竟皇后再不受宠也是正宫娘娘,面上该有的恭敬还是要做到的,可如今,她却是赞同的点着头,说道:“娘娘如此也好,一会就让银宝去长安殿告个假。”
娇娘略一点头,看着银宝调笑了一句:“今儿皇后心情定是不好,一会怕是要受些委屈了,皇后若是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只管回了就是,你是本宫身边的大宫女,切不能失了本宫的体面。”
娇娘的话一言即中,长安殿内,皇后神色莫测的看着银宝,等她把话说完,眼帘轻轻动了一下,随即露出冷笑:“既珍贵妃如此体弱,本宫又怎会不体谅,莫说是今日不来请安,便是日后,本宫看也去皇上说免了她的请安才好,免得她在本宫这长安殿犯了旧疾,让旁人以为本宫如何苛待了她。”
银宝一愣,脑海里猛的闪过了妄自尊大四个字,忙道:“主子只是身子不太舒坦,这才命奴婢来跟皇后娘娘告个假,绝无不敬之意。”
皇后冷冷的看了银宝一眼,声音冷到极点:“绝无不敬之意吗?本宫倒希望珍贵妃真的明白这道理。”皇后说的咬牙切齿,忽儿的扫落小几上的茶盏,冷笑道:“且与你们主子说,既身子不舒坦,就安心养着,近日就别近了皇上的身,免得过了病气给皇上。”
银宝窥了皇后一眼,想到来前娘娘主子的话,便壮着胆子回道:“奴婢定然把您的话转达给主子,只是,近不近皇上身,却不是奴婢主子能做得了主的。”
银宝话一出口,皇后一脸惊怒,手狠狠地拍在桌上,面色铁青起来,怒道:“放肆,你一个小小宫女也敢在本宫面前如此妄言,谁借给你的胆子。”
银宝也不辩解,仅是俯身叩首。
皇后已因银宝这句话失了往日的冷静,正想端起另一个杯盏砸去,就被李嬷嬷拦了下来,只见李嬷嬷无声的摇了摇头,之后沉声道:“既给你主子告了假,还不滚回去复命。”
银宝微微一笑,行了宫礼后,弯着身子退了出去。
“为何要拦着本宫,难不成在嬷嬷眼中,本宫如今连个宫女都奈何不得了?”皇后迁怒于李嬷嬷,怒火已昭然若揭。
李嬷嬷却是俯身跪倒在地,温声道:“娘娘息怒,老奴刚刚越轨了,只是珍贵妃明显是想激怒您,刚皇上才下了旨,您若大动干戈,动了珍贵妃身边的大宫女,皇上怕是会以借此表达对他的不满。”
猛地出手把桌上茶盏挥到了地上,皇后目光冷到了极点:“不满又如何,难道本宫不该不满吗?魏氏那个贱人恃宠生娇,皇上若在袒护,便是宠妾灭妻,到时候他要如何堵住天下这悠悠之口。”
李嬷嬷眼底闪过一抹惊色:“娘娘慎言。”
皇后冷笑出声,紧紧攥成一团的手因指甲刺在掌心,生出了刺痛感,死死的盯着李嬷嬷道:“慎言,慎言,本宫还要如何慎言,在慎言下去,本宫就要成了哑巴了。”微微阖上眼,皇后沉声一叹:“本宫忍不下去了,也不想在忍了,本宫这一生注定无子无女,本宫又为何要忍,难不成就为了王氏一族,本宫就要装聋作哑一辈子。”皇后面上无分毫表情,只是一颗心越来越冷,在这一刻,她竟不知她的隐忍究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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