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明显,百官并没有揣摩对戚望之的心理,作为是一个理智的帝王,在刚登基不久的情况下,他是绝对不会作出废后这样的举动来,而百官在余下的日子里见皇上虽依旧宠爱珍贵妃,却再没有做出出格之举,这才歇了谏劝心思。
轿辇停在长安殿,娇娘弯腰搭着同贵的手下了轿,进了厅堂后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在座的嫔妃,在摆出请罪姿态的李昭仪身上顿了顿,嘴角轻轻一勾,一边福礼一边道:“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皇后神色淡淡的,微不可见的点了下头,口中道:“坐吧!你这怀着身子,可受不得累。”
娇娘浅浅一笑,落座后,手指向了李昭仪,惊讶的开口道:“李昭仪这是怎么了?”
贤妃轻笑一声,描绘的鲜红的唇勾起一个嘲弄的弧度,笑道:“李昭仪因照顾大皇子不周,再这跟皇后娘娘请罪呢!”
“是吗?”娇娘红唇一抿,看了一眼面色阴沉的王美人,才道:“怕是有什么误会吧!李昭仪为人一贯谨慎体贴,又怎会对大皇子照顾不周呢!”
皇后淡淡一笑,说道:“你这些日子一直在宫里养胎,也不曾出来走动,也无怪你不清楚,大皇子月初时才受了寒,谁晓得这病才好没多久,昨个又糟了难,那么小一个孩子,便是我不是他的生母,瞧了都心疼。”
娇娘娥眉轻轻一挑,就听坐在的郑淑人开口道:“皇后娘娘说的是,昨个嫔妾去瞧,见大皇子烧的浑身通红,也是心疼得不得了,更何况您既是嫡母又是姨母,和大皇子情分本就不同。”
口中发出一声轻笑,娇娘淡淡的扫了郑淑人一眼,似笑非笑的说道:“小孩子身子娇弱些也是有的,大皇子本就常人不同,身子骨弱也不能说是李昭仪的错,何必如此大惊小怪,你们一个个的心疼大皇子,本宫却是心疼李昭仪,瞧瞧,这么个可人的,跪得脸色都发白了,可不怪惹人疼的。”说完,便朝着皇后娘娘微微一笑,柔声道:“臣妾给李昭仪请个恩典,还请皇后娘娘绕过她吧!若不然,她病了,谁又来照顾大皇子呢!”
皇后闻言却是状似无奈的摇了摇头,轻声道:“不是本宫心狠,实在是李昭仪有负皇上所望,本宫若是这般就饶了她,莫说是皇上那里本宫交代不过去,便是王美人,本宫亦觉得无颜面对了,如今你也是有了身孕的,应能体会母子连心之痛。”说着,皇后用痛心的目光看着跪在下面的李昭仪,脸上带着不忍之色。
贤妃用娟帕掩着嘴角,却遮不住辛灾乐祸的表情。
大皇子虽说生来天疾,可到底是宫里唯一的皇子,且皇族子嗣上素来艰难,珍贵妃虽有孕,谁晓得肚子里的是男是女,若是个公主,那大皇子的意义可就不同了,比起她们这些连个指望也没有的,李昭仪能抱养大皇子在膝下,又怎会不让人侧目,故而,眼下她遭了难,又有哪个不是喜闻乐见,便是早先与她交好的沈昭容,此时都在冷眼旁观。
沈昭容与李昭仪失和细说起来并不让人意外,两人虽然先后都曾有过宠,可那也是早几年的事情了,所以无宠的两人自然可以交好,而现今,两人虽皆为正二品宫妃,可李昭仪是九嫔之首,膝下又有大皇子,哪里是如今已成了笑话的沈昭容可以相提并论的,是也,两人的失和其实实在情理之中。
娇娘轻抚着已经微微隆起的小腹,笑道:“正是因为臣妾有了身孕,才认为李昭仪绝不会对大皇子照顾不周,皇后娘娘也说母子连心了,大皇子遭了病,在座哪个又能比李昭仪心痛呢!”
娇娘此言,完全忽略了大皇子的生母王美人,却是让人挑不出错来,虽说大皇子没有记在李昭仪名下,可皇上下旨让李昭仪抚养已是事实,名分上,能让大皇子叫一声母妃的可不是王美人,而是李昭仪。
王美人原是低着头,听了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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