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娇娘生产小半月后,昭阳宫内一株梅花开的正艳,红艳的花瓣透着莹白,润滑透明,且香气盈人,从旁走过,免不得沾染了一袭清雅宜人的清香。
娇娘手里拿着一株红梅正在逗弄着儿子,花瓣轻拂过小家伙的鼻尖,惹得他抓出一双小手来抓扯,偏生他这母妃又是个孩子气的,见他伸出来抓,便把花枝挪开,如此反复的逗弄着,直到他扁了扁嘴,黑亮的大眼睛浸出水雾,娇娘这才笑嘻嘻的把花枝递给了一旁满脸无奈的同贵,点着小家伙的小脸蛋,笑眼盈盈的道:“昭儿,香不香呀!若是香,就给母妃笑一个看看。”
小家伙见花枝被移走,也顾不得哭了,只用那大眼睛盯着同贵瞧个不停,丝毫不理会在那饶有兴致都弄他的母妃。
同贵把花枝插入花瓶,无奈的笑道:“娘娘,您就别总逗弄殿下了,若是又惹哭了,您要如何是好。”
娇娘笑吟吟的不以为意,撇了下红艳的嘴角道:“哪里就这么爱哭了,本宫的儿子,可不兴动不动就落泪。”话音一落,娇娘便把儿子抱在怀里,柔声道:“昭儿,母妃说的对不对,你是男子汉,以后可要保护母妃的,可不能像个女儿家一般动不动就垂泪。”
许嬷嬷在一旁有些看不下去了,不免暗笑,娘娘这哪里像是做母亲的,反倒是把殿下当个有趣的,闲暇时就逗玩一番,等殿下长大,知晓娘娘的所作所为,指不定要如何气恼呢!
“娘娘,您且歇歇吧!殿下这个时候也该饿了,老奴抱殿下去吃奶了。”
娇娘见好就收,哪里舍不得真把儿子逗哭,把昭儿交到许嬷嬷手中,娇娘姿态闲适的半卧在软塌上,又招来金宝和银宝捏腿,左手捧着一杯果子露小口的喝着,右手食指不经意地曲起,轻轻叩击在软塌上,漫不经心的开口道:“查出来了吗?当日本宫是因何摔的跤,别和本宫说是意外,这世上哪里又这么多的意外。”
金宝半蹲在娇娘腿下,一边力度适中的为娇娘按揉着小腿,一边回道:“秦嬷嬷让福海去查了,只是,当日闹哄哄的,等福海过去了,也不过是瞧见路上的一层薄冰,第二日便融了,福海好在当日留了个神,特意铲了一块碎冰,后来融开后,水面上倒是漂了零零星星的油花,若不是对着阳光仔细瞧,怕还是瞧不出来。”
随手把琉璃杯递给同贵,娇娘长眉轻挑,冷笑一声:“本宫倒是小瞧了皇后,竟还能想出这么个法子,若不是本宫命大,只怕真要如了她的意了。”
“娘娘,您怎么肯定会是皇后娘娘所为?”同贵如今已是惊弓之鸟,瞧这宫里的哪个嫔妃都像是谋害娇娘之人。
微微昂起下颚,线条呈现出倨傲之态,红唇勾出浅浅的弧度,带着几分嘲弄,娇娘哼笑道:“别人可不会知晓本宫哪日会过长安殿去,而且也没有这个胆子动手。”说话间,黑琉璃似的美眸沾染了怒意,如寒潭一般的瞳孔透出毫不掩饰的森然厉色。
“那……娘娘,咱们是否要告知皇上?”同贵犹豫了一下,轻声询问道。
娇娘却是嗤笑一声,目光愈加冰冷,口吻带着一抹肃杀之意:“告知皇上什么,就拿一碗冰水过去说是证据?莫说皇上是否会相信,便是信了又能如何,到时皇后一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便能反咬本宫一口,况且,皇上可没有废后之意。”
“那您的意思是,就这般算了?”同贵迟疑的说道。
嘴角轻扬,娇娘轻舒一口气,淡声道:“算了?呵,这笔帐暂且记着,让福海继续给本宫查,本宫早晚要让她用王氏一门来还这笔孽债,眼下,就且让她守这个皇后的名分吧!”
娇娘心里清楚,即便废了王氏,她也不可能登上后位,毕竟太上皇尚在,哪里会允许一个庶女登上后位,毕竟自盛祁建国以来,就没有以庶女之身为后的先例,戚望之便是在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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