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壮着胆子劝了一句:“奴婢说句越轨的话,您有二皇子殿下傍身,任谁说了那些不中听的话又能如何,左右也不过是一些酸话罢了,真若计较,只怕娘娘也计较不过来。”
轻声一叹,娇娘眉尖轻蹙,脸上的神色有了几分不耐:“若不是为了昭儿,本宫岂会一再退让,这几年下来,这些人倒是越发学会了得寸进尺,真当本宫为了一个名声就奈何不得他们了不成。”说道此处,压在心里的怒火一下子涌了出来,娇娘恼得把手中的盖碗直接掷了出去,声音提高了几分:“既有人愿意进宫来守活寡,本宫就成全了她们。”
“哎呦!娘娘,这话您怎能随便说。”同喜一听这没有分寸的话,便急了,忙把屋内不相干的宫人撵了下去,她哪知这话,娇娘早在雍阳殿已说过一次。
娇娘倚回榻上,漫不经心的拨弄着腕上的玉镯子,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口中呼出一口沉重的气息,冷笑道:“本宫怎么说不得,这话传出去本宫也不怕,既他们一个个都给本宫冠上了妖妃的名头,本宫若是不坐实,岂不是让他们失望了。”
娇娘也知这几日自己的脾气比照往日大了许多,原还想收敛几分,如今却是有些不管不顾的意思,哪个让她不痛快,她就要让哪个不痛快,如今已在这个位置上,难不成她要委屈了自己,若如此,那才真真是个笑话。
同贵与同喜对看一眼,也发觉这几日娘娘的脾气见涨,火气甚重,同喜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猛的睁大了眼睛,脸上忽儿的挂上了几分喜悦的笑容,轻声道:“主子,您这月的月信好像迟了。”说道这,同喜便细细的算了起来,可不正是迟了三日。
娇娘眸光一闪,之后便意兴阑珊的摆了摆手:“这天暑气也重了,近来贪凉,迟了三日也没什么意外的。”
自生了戚华璋之后,娇娘虽得独宠,却再无身孕,也曾让太医把过脉,她的身子自是无碍的,为何无孕太医却也是说不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娇娘却是明白皇室子嗣本就艰难,她不易受孕的原因只怕是在皇上身上,只是这话,太医却是不敢说出口的,一来二去,也就不在孕事上上心了,顺其自然也就是了。
同喜却是不敢马虎,放柔声音,劝道:“娘娘还是召太医来瞧瞧吧!这不说不觉得,如今细想,您近来的变化,倒真像是怀了身子呢!”
娇娘红唇一掀,有了几分迟疑,若是有孕,怀着昭儿的时候,她却是有些感觉,这一次,可是一点的征兆也没有。
“罢了,就召太医过来瞧瞧吧!”
太医院的人见昭阳宫来宣人,自是不敢有所怠慢,忙让近年来专为皇贵妃诊脉的王太医前去。
“娘娘可是哪有不舒坦?”路上,王太医和小允子打探道,毕竟近日选秀之事又闹得沸沸扬扬,若是皇贵妃想借由此事装病以得皇上怜惜也算不得意外,他心里总是要先有个章程才好应对。
小允子抿嘴一乐,尖着细细的嗓音道:“您不用担心,主子身子好着呢!说不得以后几个月您就要常来常往昭阳宫了。”
小允子这话颇有深意,王太医又是个通透之人,闻言便领会其意,不由也有些惊讶,毕竟后宫自二皇子殿下后,便再无嫔妃怀有身孕,想到皇贵妃许是又怀有身孕,也顾不得打听一二,脚下的步伐紧着加快。
隔着一方巾帕,王太医的手抖了抖,之后忙跪了下来,一脸的喜色,口中道:“恭喜娘娘,贺喜娘娘,您这是滑脉。”
王太医话一出口,娇娘不免一愣,她委实没有想到自己竟真的会怀了身子,语气便带了几分疑色:“王太医,你确定本宫是滑脉?”无怪娇娘生疑,毕竟她月信只是迟了三日,便是真有身孕,脉象怕也是不易诊出。
王太医猛点着头,说道:“脉象虽浅,老臣却是能肯定,娘娘是滑脉无疑。”说完,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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